第26章

距离寒假已经不远,D班虽然赢得了与C班考试的胜利,但近日对于C班“明目张胆”的跟踪,大家还是无法尽情享受胜利的喜悦。

“啊可恶!那些家伙是怎么样啦。”来上学的须藤说出心里的焦躁并走过自己的座位,然后靠近到堀北的身边,他的表情很严肃,看得出来蕴含着愤怒。

“你听我说,铃音。”

“怎么了?”既然都来到自己眼前了也没办法无视,堀北便陪他说话。

“C班的那些人——是说就是龙园那家伙啦,他居然一大清早就来找碴,来妨碍我在走廊上走路。我真的很不爽耶。”

“你没有口出恶言,或者动手打人吧?”须藤立刻反驳轻轻瞪着他的堀北。

“没有啦,我过来有完全无视他们。”

“是吗?看来你有按照我的交代顺利应付过去了呢。”他好像暂且没引起问题,这是再好不过的。

“交代?”我试着问须藤。

“铃音交代我在无法好好应对时,反正完全无视就对了。”对于须藤来说应该是很大的进步了吧,第一学期还因为冲动被C班找事,差点无法入选篮球社的正式队员。

作为D班原本缺点较大的他来说,因为对堀北的爱慕与对篮球运动的热忱,几乎每周都要去学习会露面,这也促使了须藤不断成长,这对D班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任由堀北对他进行必要性的鼓励。

“虽然我强行通过时是有稍微撞到他的肩膀,但别班的人们大概也知道我被找碴,所以应该没有关系吧?”

“他们又说我是猴子又说我是笨蛋的,全是些很幼稚的发言,可是不断地来找架吵呢。”他用自己的拳头槌了掌心,发泄怒气。”

“C班那些人也缠上社团活动中的明人......三宅了呢。”

“他们也缠上三宅同学了吗?最近他们的动作好像还满大的呢。”

“目的会是什么啊?又打算像陷害我的时候那样掀起事件?”

“谁知道呢,现在什么也说不准,但我会先想好对策的,你就算又同样被他们缠上也千万不要出手。”堀北提醒道。

“我知道啦,我不会打破和你之间的约定,我就算被打也会安分。”须藤报告完之后,好像光是这样就觉得心满意足,接着就回到自己的座位,若无其事地和池他们聊起天来。

堀北看完这一切便这么说:

“须藤同学总算变得和平常人一样了吗?”

“是啊,多亏了堀北呢。”

“什么时候要是你也能像他这样积极的为班级做贡献,我们应该马上就能升上A班了吧。”她说完马上就瞟了我一眼,随后“啪”的盖上了手中的书本。

“我也还是有在为班级出力的哦,况且我只想在高中时期和‘你们’甜蜜共处,能不能升上A班最主要的还是得靠堀北你了。”

“你这个下半身思考动物,真是拿你没办法。”堀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将手中的书递给我。

“上星期你不是说想读我在看的这本书吗?”

“是《再见,吾爱》啊。”那是雷蒙德·钱德勒写下的名作。

作为用来和另一位少女搭话的工具,我在一次在堀北的房间约会之中发现了它,便让堀北看完交给我。

“你之前不是说想看吗?刚好今天就是还书日了,所以可以请你到图书馆办理手续,再由你重借吗?”

“...还要我帮你去还啊.....我知道了,那我就心怀感激地收下了。”

“因为之前给你的奖励不少占用了我不少的时间呢,所以只能等到还书再交给你了。”堀北凑到我的耳边轻声说道:“拜、托、你、了,主~人~”堀北突然的称呼让我瞬间坐直起了身子。

在这些天的相处下她一直无法接受像栉田一样将我视为主人,虽然在床上搔首弄姿,但始终保持着精神上的不屈服,该说是她的好胜心还是自尊心,堀北几次试图榨干我都无功而返,反倒是自己先筋疲力尽。

本着挑逗我一番的堀北,趁此机会在一旁看着我的反应,随后心满意足地笑着坐回了位置上。

“你这家伙真是又欠收拾了...”

刚进入午休的图书馆还仍然有几名使用者会来归还书籍。此刻我目标明确,单手拿着《再见,吾爱》,直直走去逛推理小说区。

我一抵达推理小说区,就看见了一名女学生,她正死命地伸出手臂,想拿下放在比自己还高的书架上的书。

书的位置非常巧妙,好像快拿到却拿不到,正因为感觉只差一点就拿得到,她才会抗拒使用凳子。

而她想拿的那本书,是艾蜜莉·勃朗特的《咆哮山庄》。

那是在文学史上也赫赫有名的勃朗特三姊妹——其中的次女所写下的作品。

虽然在大纲上确实有很推理感,但它的类型应该算是恋爱吧?

我从旁介入,从少女的旁边一举拿下了她伸手在拿的书本。

少女的视线从书本转移开来,静静凝视着我的脸庞,我想她应该也同样回想起我了吧。

“我记得..….你是绫小路同学吗?”日和伸出手指轻放在脸颊旁,天然思考的模样没有一丝做作。

“是的,这个给你。”我把书递给她。

“谢谢。”

“你喜欢勃朗特吗?”

“个人不喜欢也不讨厌,只是这里放了类型不对的书,我才会想把它放回正确的位置。”

“原来如此…”少女对于推理小说简直是发自内心的喜爱。

“是说,你手上拿的.….是《再见,吾爱》对吧。那是一本名作呢。”椎名的眼里闪耀着星星一般的光芒,紧紧地盯着我手中的书本。

“这是我今天成功从朋友那里借到的。”

“那你还真是幸运呢,二年级生之间似乎掀起了雷蒙德·钱德勒的风潮,好像一直持续着争夺战,我也很想重读,但今天也依日没有找到....”

“如果你需要的话,等我还我可以交给你哦。”

“没关系,我以前看过了,再说在寻找那本书的期间也会意外地邂逅其他书籍,这所学校的图书馆拥有相当规模的藏书量。要是埋头读书,一定眨眼间就毕业了呢。”她说完,就拿着勃朗特的书轻轻露出微笑。

“或许就是这样呢。”学校的图书馆确实放着相当大规模的书籍,就算无法阅读到特定的书,不管要消磨多少时间也都没问题呢。

“打扰你了。”

“那个,你不是来找其他书籍的吗?如果只是还书和借书手续的话,在柜台就可以解决了。你是打算顺便借其他书籍吧?”椎名叫住打算掉头的我。

“我是想改天再来借--是说,你在做什么啊?”前来搭话的椎名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并看向了推理小说区。

“你已经读过多萝西·L·塞耶斯的系列了吗?”

“不,我有读过克莉丝带,但还没开始看多萝西。”我翻阅着脑海里对绫小路已经品读过的作品回答道。

毕竟面对只是单纯喜欢讨论推理小说的日和来说,直接交心应该是促进关系最好的方式。

“既然这样,那我非常推荐《谁的尸体?》。这是彼得勋爵系列的第一部作品,只要看了一次就一定会想读完整个系列。”她这样说完,就从书架上抽出相符的书本,接着递了过来。

“呃....”

“我自作主张地想延续话题,让你觉得很困扰吗?”

“不。虽然有点不知所措是事实啦,但是你都难得推荐了,我会借来看看的。”

“我觉得那样应该很不错。”不知道椎名打算做什么,她露出了非常开心的表情,然后就眯起了眼睛,在一旁轻举着手捂嘴笑着。

“你应该还没吃午餐吧?可以的话,要不要一起吃饭?”

“咦?”少女的主动着实让我受宠若惊。

“C班里没人喜欢小说,所以我没有聊天的对象。”椎名好像无法忍受我没有回应,于是这么说。

“这样不是会有诸多的问题吗?现在C班应该拼命在找D班的某个人吧?我想包含我在内都被当作是嫌犯了。”

“别担心,那只是我为了龙园同学而在形式上行动。我本来就对那种竞争不感兴趣,还是说...你和我说话会变成一种问题?”日和一边说着,一边歪着头,灵动的双眼紧紧盯着我,略显疑惑。

“不,并不会,你那边没问题的话,我也没有特别要说的。”被少女这样盯着实在让人不好意思,再说能和日和推进关系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太好了~同学之间因为那种无聊的事情就无谓地产生裂痕,可是让人很不开心呢,大家和睦相处才是最好的。”在原本就是要互相竞争的学校机制上是无可避免的事。

即使如此,日和还能自然地善待他人,不愧对“小天使”之称。

“那么我们走吧,时间感觉也正在分秒流逝。”她望向设置在图书馆的时钟。

“让我在柜台办个手续吧。”

我们两个人移往学生餐厅,午休开始已经过二十分钟以上了,所以餐厅里的学生众多、热闹不已。

不过大部分学生好像都正在用餐,或者是刚吃完饭,售票机几乎没有学生在排队。

我随便挑了每日套餐,但接下来却花了点时间。

椎名好像难以做出抉择,她犹豫不决并上下左右移动按按钮的手指。

“等一下哟…”她如此说道,我便顺从地等了两分钟。随后,她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选了与我相同的物品。

“我刚才有些犹豫。”

“没关系,后面并没有人在排队。”话音刚落,柜台迅速准备好了两份套餐并端了出来。

椎名看起来有些难以拿稳装餐点的托盘,因为少女不仅拿着装满书籍的学校背包,还一并带到了餐厅。

“背包很碍事吧。我来拿。”

“不,我不能麻烦你做那种苦差事.”

“没关系,拿着托盘跌倒还比较糟糕。”

“不好意思..…”我接下她一脸抱歉而递出的背包,发现相当沉重。

“很重吧?谢谢你。”我们尽量避开密集的地段,前往空着的座位面对面坐下。

接着,就两个人慢慢吃起了稍迟的午餐。

“你平常就会利用学生食堂吗?”

“不,我基本上都是早上就在超商买好午餐,然后在教室里吃,绫小路同学经常利用学生食堂吗?”

“毕竟超商很没意思,刚做好的餐点还是比较好。”

椎名拿起筷子,端正地把菜看送入嘴里。

我看见那些动作觉得很佩服,少女拿筷子的方式非常标准,就像教育有方的千金一般,行为举止都显得漂亮端庄。

“嗯,原来如此......学生餐厅确实很好吃,我会好好记住的。”

“难不成你是第一次在这里吃饭?”

“啊啦~被发现了?”

“你在售票机前很烦恼,我有想过该不会是这样..”第二学期也要结束了,没利用过学生餐厅的学生还真稀奇。

“我早就有兴趣了,但失去一开始去的契机就会变得不再前往,我想说机会难得,于是就试着鼓起了勇气。”我或许可以隐约了解那种心情,突然要去平时不太会去的设施需要一点勇气,因为不清楚那个地方的状况,所以会觉得很不知所措。

不想对常客们展现自己什么都不懂的模样的那种自尊心会使人却步。

“那么以这次为契机,或许你今后就变得可以过来了呢。”

“是的。”因为我们很晚才出发,结束用餐时学生餐厅里的学生几乎都离开了。

虽然也有部分学生在热络地聊天,或慢慢用餐的学生们零星留下来就是了。

“回到刚才图书馆里的话题。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要不要读一读这里的书?”拿着背包的椎名这么说完,就把背包放到了桌上。

“咚”背包发出了无法从外观想像到的重低音。

“绫小路同学,你有看过其中哪一些书呢?”她从背包拿出了四本书,难怪背包很重。

居然是康奈尔·伍里奇,外加艾勒里·昆恩、劳伦斯·卜洛克、以撒·艾西莫夫。

“选得满不错的耶......”任何一本都是过去的推理小说名作。

“你知道吗?”

“我也满喜欢推理小说的。”

“这样呀!”椎名开心地双手合十,笑了出来。

“这些都不是图书馆的书籍耶。”我回想着在图书馆中看到过的书籍。

“这些全是我的私人物品,我在想有天如果出现可以在相似兴趣上聊天的人物时就要把书借给对方,所以才会把书带着到处走...一开始是带一本书,不过在找到出借对象前就逐渐增加了数量。”

“这样啊..”少女实在是个有点少根筋的人。

“请别客气,要拿走哪一本都可以。”

“那......我就拿没看过的艾勒里·昆恩。”

“请拿请拿。”作为最近步步紧逼的C班中的一员,日和完全没有展现出应有的敌意,反倒是让我只觉得这是单纯喜欢书本才会有的行动或举止。

我和她约好之后会还书,宣告午休结束的钟声就响了起来。

放学后,手机群组一如往常地有讯息传进来。

“可以来榉树购物中心的话就过来,地点是老地方。”波琉加传来了这种轻松的讯息,在我为了回复讯息而在手机上打字的瞬间,隔壁邻居就丢来一把言语利刃。

“你一脸贼笑,真让人不舒服呢。”

“谁?”

“就是你啊,就算我不用特地说,你至少也会有自觉吧?”同床共枕了那么多次,该说是女人的直觉吗?少女表现出一副对我尚有了解的样子。

“至少我有自信自己没在贼笑。”因为我不记得自己的嘴角有上扬。

“真不知该说是你比我正经,还是是反过来在装傻.......我是指你的内心。”看来堀北发现了我看见朋友传来的讯息而在开心。

“你还满融入班级的呢。”堀北最后留下这种台词,就拎着背包独自回去了。

“贼笑啊...”我对朋友的联络不会感到不愉快当然是事实,但如果堀北从我的表情擅自推测出的解释是“贼笑”的话,这对堀北来说似乎意外不是件令她高兴的事。

我努力做完回家准备,然后出了教室。

如果是一般团体的话,应该就会在教室呼朋引伴并前往目的地吧,但我们这一团不具有强制力,所以不太会那么做。

完全就只有想来的人会在想来的时间点集合而已。

我到了榉树购物中心的老地方,发现所有人都集合了。

“明人,你的社团活动呢?”

“......我今天跷掉了。”

“C班的家伙们好像又出现在弓道场上了,虽然看起来好像没有发生打人或是被打的情况..”

“我有先和学长说有点提不起劲所以要请假,我们社团很松散。”就算说是请假,这个报告太老实了。

“再不阻止C班的暴行可能真的会很不妙,连社团活动都会出现妨碍,你要不要跟老师商量一下?”波琉加这么建议,可是明人却左右摇头。

“就算说自己正在被C班监视也没办法吧,如果是禁止进入的场合就另当别论了,毕竟来弓道社观摩是自由的呢。”就算那大部分是在说谎,反复观摩也没有问题。

“说得也是,C班真的做出了很扰人的事耶。啊,说到C班呀,我看见喽~真是令人佩服啊!大明星!”波琉加调侃着我,然后用手肘了我的侧腹。

“看见?你是看见什么?”

“问我看见什么?就是看见小清和C班的椎名同学两个人在吃饭的模样啊。”虽然餐厅很宽敞,但后半段人群几乎都疏散了,这不是件奇怪的事。

“爱里一直很在意那件事,还把饭都酒了出去。”

“哇啊!我们应该约好不会聊到那件事情的!小波琉加!”

“是吗?那就当我刚才没说。”我的脑袋构造可没单纯到叫我当作没有就忘得了,不过这下我就可以明白波琉加那么主动的提出想要集合的原因了。

“莫非这就是圣诞节在即,所以赶着谈恋爱吗?”

“是这样吗,清隆?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那种俗事。”启诚有点生气地说道。

“天真,太天真喽,小幸。男女最后都是会到达恋爱的。是说,说是俗事的这种发言也太老土了,现在年轻人的动作可是比你想的还要快呢。”波琉加表现得一副头头是道地说着。

“说什么快啊,我们可是高一生耶。”

“我说呀,高一才第一次谈恋爱还嫌太晚了呢,我国小的时候,就有人在和国中生或高中生交往了。”对波琉加这些冲击性发言,启诚张大了嘴并且哑口无言。

“我、我听都没听过。”

“那只是小幸没在观察周围而已,因为很多女孩子都对同年级的幼稚男孩子不感兴趣呢。”

“抱歉,在你们自顾自聊的兴头上打断话题,但我暂时还没有那方面的想法。”一旦有了女朋友就很难再拓张新的版图了吧,我不免有着这样的担心。

“是吗?这不会是在掩饰害羞吧?”

“看、看吧。我就是这么说的,但是小波琉加却不相信。”爱里在波琉加一旁打着圆场,两只手慌乱地比来比去。

“我午休有事情去图书馆,所以才会偶然被椎名给搭话,我想这就和明人在社团活动上被石崎他们盯上一样,我也被问了各种事。因为莫名地拒绝人家而被她更是盯上也很讨厌......”

这么说正好也会在话题的发展上增添真实性。

“绫小路也总算被盯上了啊,龙园那家伙就那么不爽我们可能会脱离D班吗?”明人再次切身感受到除了自己之外受害正在扩大,因此相当愤慨。

不过启诚则是在其他层面上思考起这回的跟踪问题。

“不,或许不是这样。最近不是在谣传有个策士正潜藏在D班吗?虽然我目前为止都没有留意,但龙园跟踪我们的理由或许就是那个。绫小路,你实际上被椎名问了什么问题?”

“就像你说的那样,启诚。她大概是因为我一个人才会觉得比较好搭话吧,虽然其中多少交织了其他话题,但她有来问我几个像是有关考试之类的问题呢。”

“原、原来是这样呀,那并不是什么约会呢。”爱里因为毫不相关的事情而松了口气,看来她对我和日和之间发生了什么很在意呢。

“但我也没联想到什么事情,不管她问了几次我都没办法回答,老实说很辛苦呢。”

“不过,总觉得你看起来很开心耶。”

“我也没办法明显地露出讨厌的表情吧。她是同年级生的这一点不会改变。”波琉加一脸还在怀疑,启诚则好像马上就切换了想法。

“先不说波琉加讲的恋爱,我确实有点挂心C班所说的事情。虽然我对偷听别人的对话感到很抱歉,但须藤好像也有和堀北商量被上的事。”看来启诚也听到今早须藤的对话内容。

“你就没事吗,启诚?”启诚对担心自己的明人摆出了思考动作。

“目前没有任何直接的受害,不过说没有在意的事情是骗人的吧。”启诚回忆似的说出了自己在意的事。

“最近好像有不少机会看见C班学生,我原本没有放在心上,但他们各个都是拍龙园马屁的家伙。我该不会也被他们盯上了吧?”

“这样呀......可是他们没有对我做任何事。”爱里委婉地举手,表示自己没印象。

“我也是。”波琉加也附和着爱里地举起手。通常我们根本不会去想自己会被人跟踪,何况所有人都没印象,所以也理所当然。

“或许你们只是像启诚那样还没发现,也正被什么人给监视着。”

“咦咦~那是跟踪狂吗?真恶心。”当然,男生对女生伺机而动也会产生种种问题。

“被监视吗?说不定有可能耶..”听着这些话的明人把手放到嘴边,联想到什么之后就把话说了出口。

“我隐约觉得C班学生特别地多,我们前几天在榉树购物中心会合时,小宫也在场吧?然后现在也是。”明人在团体中也算是特别优秀,他的观察力还真敏锐。

波琉加好像打算露骨地张望四周,因此明人便制止了她。

“别这样,我们也不晓得他们的目的,最好不要做出反应会比较好。”如果明人没阻止的话,我刚才就会阻止她了,尽量避免会增加多余火苗的行动应该比较好吧。

“唉--真不舒服。”波琉加毫不掩饰地对应该正在监视的小宫口出恶言。

“是说呀,那是真的吗?D班有隐藏的策士这件事。”波琉加好像也没有当真,似乎还是半信半疑。

“你光好奇就是在白费力气,波琉加,龙园说谎都脸不红气不喘的。天知道那种家伙是不是真实存在。”明人这么说,从话题的根本就予以否定。

但启诚似乎以不同的形式做了思考。

“龙园应该也有在思考才对,就是因为他认为那种家伙存在,所以才会追着我们吧,如果D班的策士就像龙园说的那样真的存在,那会是谁呢?”

“什么啊,你觉得那种人物存在喔?”

“如果不柱这样想的话,他们这次行动的意义就会让人搞不懂了吧。”明人好像不太同意。

“龙园在想的事情要是有意义就好了呢。”好像是因为自己至今为止被找过几次碴,明人看起来很怀疑。

“小清,你怎么想?”我就在想他们会对我抛来这个问题,果然抛过来了。

“先不谈他们在找的人是否实际存在,但跟踪的理由大概也就是那样了吧。”波琉加听完各自意见,就双手抱胸这么说:

“也就是说,那个人不是堀北同学,而且还在至今考试上表现得很活跃吧?那会是小幸吗?毕竟你也很聪明,实际上你考试上也总是处于上段。”

“我什么也没做,无人岛上和干支考试上也尽是受到折腾。”真是没出息---启诚边这么反省边叹气。

“欸、欸,清隆同学。”听着大家说话的爱里委婉地开口。

“嗯?”

“我希望你听我说,但别不开心.....难道那名策士,其实就是在指清隆同学吗?”其余的三个人也因为这些话同时往我看来。

“你怎么会这么想啊?”

“因、因为,那个、清隆同学总是冷静,又聪明...还很可靠..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有给过堀北同学各种建议.…”该说是观察力吗?

在第一救下爱里的时候虽然是听从池的利用了手机好友的定位功能,让她觉得我并不简单;还是少女的直觉,在几次亲密接触下来似乎对我有着一番畅想呢。

“小清的考试成绩有很好吗?”

“我记得不好也不坏。”启诚推了眼镜。

“对、对不起呀。我只是隐约这么觉得..我是在想,如果因为不经意的建言而被龙园同学盯上的话还真可怜。”

“很遗憾,我是总是受到堀北建议的那一方。”毕竟C班的小宫还在一旁观察着我们,我并不想引起他们的骚动。

“不过,小清也带有一点神秘的特质呢,考虑到你曾经待在堀北同学身旁,就因为是这种状况,所以就算遭到怀疑也不奇怪吧。”

“或许.....就是这样,之所以被椎名直接搭话也是如此。”到目前否定策士的存在本身的明人抵达了一项结论。

“确实会有容易怀疑绫小路的因素呢。就算实际上没有策士,但因为他待在堀北身边,于是就深信不可能存在的策士真实存在,应该也有可能会有这种发展吧?”

“如果是这样,还真是场灾难呀,小清。”

“…..真的。”

“你被搞错的龙园给彻底盯上了啊,光想像就很郁闷耶,假如你有什么伤脑筋的事,就别客气找我商量吧。”明人说完,就把手搭到我的肩上。

“嗯,我会的。”

隔天放学后,我放松异常酸痛的肩膀,同时不让任何人发现地叹气,根本无从知晓我精神上很疲劳,意外的访客便往我靠了过来。

“欸,绫小路同学,你今天有空吗?”她的裙子随风摇曳,并在我眼前停下脚步。前来这么出声的,是D班的女生佐藤。

“如果可以的话,要不要一起喝杯茶再回去?”她用左手食指把头发卷得像义大利面一样,同时这么说。

不得不说她是个很大胆......且充满积极性的学生,此刻正对我发送着约会邀请。

隔壁邻居堀北仅仅瞥了一眼,好像毫不介意,随后就出了教室,而绫小路组的成员在装作若无其事地窥伺着状况。

想着个性强势的女生--佐藤,为什么会跟绫小路说话。

尤其是像是波琉加,她应该也不例外,跟其他女生一样深感兴趣吧。

我今天并没有特别的安排,团体的集合也不是强制参加,所以我可以不用介意。虽然我也很在意组员们的视线,但那些都只是小事。

“你不方便吗?”对于我没有马上回以好答案,佐藤有点不安地回问。

“抱歉,佐藤,我今天有点不方便。”我烦恼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拒绝。

理由就在于造成我肩膀酸痛的原因。因为今天早上到放学不时被投以的视线,让我很不舒服,

我在和佐藤对话的这个瞬间也一直被对方看着。

茶柱老师一直留在放学后的教室,本人看似是淡然地处理着剩下来的事务,但很明显是在边做假动作边看着我,让我感受到了那种想和我接触的意图。

“这、这样呀,那回头见喽,绫小路同学。”虽然我很抱歉让佐藤失望,不过这是她运气不好。

为了回去,我以被佐藤目送的形式出了走廊。

这下子问题就解决了.....才怪,危险马上就逼近而来。

因为几乎同一时间离开教室的茶柱老师从后方追了过来。

她果然是有事情找我啊。

拒绝佐藤的邀约好像是个正确答案。

我刻意避开显眼的教室走廊,并走向前往玄关要绕远路的楼梯。

“.....绫小路。”人烟变少后,茶柱老师就拉近距离前来搭话。

“找我什么事吗?”

“嗯。跟我来,我有话要说。”

“这可是个难以达成的商量呢,我待会儿和堀北有约。”

“身为教师,我也不想做出不谨慎的举动,但我也有不得不这么做的苦衷。”平时不显露情感的茶柱老师,难得地露出了懦弱的表情。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耶。”

“很遗憾,你没有权利拒绝,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

我这点抵抗起不了作用,所以就决定跟在茶柱老师身后。

“接待室?需要特地在这种地方谈吗?要说是讨论志愿也太早了吧。”

“你马上就知道了。”我试着掺入玩笑话,但她好像不愿回答一介学生的疑问,而在门另一侧的人物和我想像的一样。

“校长,我把绫小路清隆带来了。”

“请进。”里头传来温柔却让人感受到年纪威严的嗓音后,茶柱老师便打开了接待室的门扉。

六十岁前后的男性坐在沙发上,我在入学典礼和结业式上看见他几次,他就这所学校的校长没错,但他的表情不带从容,额头上还冒着汗。

然后他对面还有另一个人。

“那么,接下来就要请你们两位谈谈了,可以吗?”

“当然。”

“我要先行离席,请慢聊,失陪了。”校长对面坐着四十几岁的男人,尽管对方年纪明显小他将近两轮,校长却始终以低姿态相待,还逃跑似的离开了自己的地盘。

“那么,我也在这里失陪了……”茶柱老师也对男人行礼,接着与校长一起离开了房间,我没有漏看她最后看着我的视线游移不定。

门关上后,只有暖气运作的声音微微传到耳边。

我不发一语、动也不动,男人便静静地说:

“你要不要先坐下?我是特地来找你的。”虽然这是我第一次听见这个男人的声音,但是本能地反应让我觉得自己并不待见他。

“我不打算坐下来久聊。我待会儿和朋友有约。

“你说朋友?别逗我笑了,你不可能会交到朋友吧。”他根本没看见我的生活就这么一口咬定,很有这个确信自己就是绝对正义的男人的作风。

“要不要和你在这里对话,对我今后完全不会有影响。”

“那么,我可以想成你会回答我期望的答案吗?这样就不用谈了,我也是百忙之中抽空而来。”男人完全没看着我,就打算这么走向结论。

“我才不知道你期望什么答案。”

“我已经让学校准备了退学文件,刚才也和校长谈妥了。接下来只要你说YES,事情就会结束。”我正想糊弄过去,男人就立刻切入了正题。

“我根本就没理由退学。”

“对你来说或许是这样,但对我而言可不是。”男人在此第一次看我。

那双锐利的眼神别说是衰退了,锋利度更是显得年年增加,应该有不少人因为那双彷佛磨锐刀刃的眼神,而承受内心深处被看透般的感觉吧,我则是正面接下了他的视线。

“你好歹也是父亲,你要因为单方面的方便而扭曲孩子的希望?”

“你说父亲?你对我曾有过父亲的这种认知吗?”

“确实没有呢。”

从根本上的问题来说,这个男人有没有把我当作儿子都很难讲了,况且我也并不是真正的绫小路,有无血脉相连根本就无所谓。

“作为大前提,你做出了擅自的行动,我应该是命令了你待命才对。”男人不再催促我坐下并这么开口。接着继续说:

“你打破了那道命令并入学了这所学校,我命令你立刻退学是理所当然的。”

“你的命令只有在White Room里才是绝对的吧?现在我离开那里了,根本不必听从命令。”这是很简单的逻辑说明,不过男人当然不会接受。

“才一阵子没见到你,你变得真是健谈,果然是这所无聊学校的影响啊。”

男人就这么托着脸颊,用看着秽物的眼神望着我。

“倒是请你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吧。”

“你是指不必听从命令这种无聊问题吗?你是我的所有物,所有者当然拥有一切权利。你要死要活都是我说了算。”男人在这个法治国家里认真地这么说,实在是很恶劣。

“我是不知道你想多么坚持,但我并没有打算退学。”就算互争要不要退学,明显也一直会是两条平行线。

这男人讨厌说废话,他不可能不清楚这点。

“你就不会好奇告诉你这间学校的存在并教唆你入学的松雄,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吗?”

“不会。”那是我有印象的名字,我也随后想起了对方的长相。

“他是我委托管理你一年的执事,但却在最后的最后,逆了我这个雇主。”

“就从我的管理下逃出的办法来说,他告诉了你这所学校的存在,然后完全无视我这个亲生父亲的意思擅自办了入学手续。这实在是件蠢事。”他拿起校方奉上的茶水杯,并含了一口茶。

“真是一件可恶至极、不可饶恕的行为,他当然必须受到报应。”他不是在威胁,看起来只是不带情感地如实说出可能真的发生过的事实。

“你应该已经想像到了吧,那家伙已经经我之手被惩戒解雇了。”

“如果违逆了雇主,这是很妥当的判断。”记忆里担任我的执事且名为松雄的男人,是个年近六十的人物。

他非常会照顾别人且和蔼可亲,是每种小孩都会喜欢的男人。

松雄年纪轻轻就结婚,但年过四十才有孩子,但作为代价却不幸地失去了妻子,他一个男人独自拉拔长大的孩子和我同年,我记得他老是一直说那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儿子。

虽然我没有直接见过他儿子,但松雄说过,他儿子告诉他会出人头地向父亲报恩,所以每天都努力勤学。

他当时的笑容,现在也依然烙印在我的记忆里。

“你也知道吧,知道松雄引以为傲的儿子。”

“就像你决定入学这间学校一样,松雄的儿子也通过考试难关,并且漂亮地入学了一间名私立高中,他真的是靠自己做了一番努力。”

他间隔一句话的时间,接着继续说:

“不过,他现在已经退学了。”

那句话代表的事情很单纯。

虽然他避免直接表达,不过意思就是-他取消了松雄儿子的入学作为惩罚。

这个男人就是有这种能力。

“然后呢?像你这样的男人会只有这样就罢休吗?还真是温柔呢。”

“松雄的儿子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就算被一心期望的升学学校退学,他的心灵也没有堕落。他好像马上就入学了其他高中并试着东山再起,所以我也同样决定要尽我所能。我彻底毁掉他儿子要去的所有升学学校并让他放弃了升学。就结果上来说,就是他儿子失去了去处,而且他自己变得没有工作。”

“到这里你应该不会那么惊讶吧。他违逆了雇主,所以一定的赔偿也是必然的。但松雄好像比我想的还看不开。他原本就是个很有责任感的温柔男人。妻子早逝,并自己一个男人养育孩子的他,应该很苦恼自己轻率的行为导致儿子的未来都被夺走。为了救儿子,他得出了一个结论。作为赔偿,他恳求我别再对他儿子出手,最后则是在上个月引火自焚。”

“现在他儿子在连明天都没有保障的打工处赚着为了糊口的薪资。没有梦想也没有希望。

“都是因为你,他们一家才会遭遇惨事。想必他儿子应该很怨恨你吧。

“这不是死了就会被原谅的事。”

“然后呢?”我等着他下一句话,男人便微微上扬了嘴角。

“照顾且帮助你的男人都死了,你却好像不感兴趣。松雄赌上自己的去留为你尽心付出,他要是看见你这种态度大概也会很后悔吧。”松雄和他儿子会走投无路、选择死亡,原因也在这个男人身上。

但男人的目的不是逼出我的罪恶感,也不是要勾起同情心,他只是想要表现给我看吧。

“如果你惹毛我,我就会毫不留情”——他只是想表达这件事。

“就算他真的死了,如今我也不能离开学校,我要继承松雄明知会被你惩罚也要让我入学这里的遗志。”我对胡闹的内容回以胡言乱语。

“你变了真多,清隆。”我也不是不懂男人会想这么说的心情。

在过去绫小路总是会听从这个男人的指示......正确来说,是White Room的指示。

因为对他来说,那么做就是全世界,不过,这个男人唯一的失败,就是出现一年的空窗期吧。

“一年的空窗期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什么让你决心进这间学校的?”

“或许你的确施行了最棒的教育,即使那种做法没脸面对社会,我也不会否定White Room本身,所以我不打算对别人说出过去的事情,也不会做出让你入罪的举止。可是你太过于追求理想了,结果就是我现在这副模样。”作为高一生,十六岁。

不过我在知识上的学习量远超过人终其一生将学到的量。

正因如此我才能得以察觉一些事情,人的求知心是会无限涌出的。

“你教了我们各种知识,纯粹的学问与学术不用说,还有像是武术或护身术、处世法之类的简直不胜枚举。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会开始想学习你觉得无趣而舍弃的“世俗。”

“你是说,你最后得出的结论连系到了离家出走?”

“我了解你会来这里的理由了。可是你要是觉得这样就会解决,那你就太天真了。就像松雄的儿子那样,我也可以强行让你不读这间学校。”

“这间学校有政府撑腰,我不觉得现在的你可以介入。”

“看来果然没得谈呢。”

“嗯,我也持相同意见。”

“White Room已经重新运作了,这次是个不会被妨碍的完美计划,我也做了足以挽回落后的准备。”

“这样就表示已经有一堆人会继承你的意志了吧,为什么还要执着于我?”

“计划确实已经再次开始了,而且进行得很顺利,不过还没有出现像你这样的卓越人才。”

“这是我最后一句话了,清隆,希望你仔细想过再回答。你希望凭自己的意志离开学校,还是透过父母之手强制离开?”

“让我见识一下你的手段吧。”我对对面的男人下达了战术,相比在升上二年级后他一定会安插White Room的人进来,不过我早就做好了准备。

在坂柳理事长——同时也是坂柳有栖的父亲的突然介入后,他向我保证绝对会保证我正常的校园生活,同时与绫小路的父亲争锋相对,便让我直接出去了接待室。

随后就看见在梢远处等待谈话结束的杀枉老师。我行个礼想走过她面前,她就配合我的脚步边步而出。

“你和父亲的会面怎么样?”

“就算您做这种笨拙的刺探也没用,直说吧茶柱老师,我不会再按照你的想法所行动。”

“..是指?”

“茶柱老师,我的意思是您说过的话几乎都是谎言。”有了能理解现状的根据,我便直接向她摊牌。

自从须藤的打架风波之后,无论是在无人岛考试的船上,还是招待者考试中,茶柱老师都有意无意地向我传达着我必须帮助D班升上A班,不然她就不会再保护我,任由我父亲将我退学。

“你在说什么?”

“您可能以为自己藏住了动摇,但这都有表现在您的态度上喔。”她的眼神游移不定,虽然只有一点点,但用字遣词也不同于平常。

虽然表面上把情感压抑到最极限,却依然无法彻底隐藏动摇。

“那男人根本就没接触过茶柱老师您,当然也没有来逼我退学。”

“不,你父亲有来寻求过我的协助。事实上,就像我告诉你的那样,他应该是来逼你退学的才对。”

“我们就别再欺骗彼此了吧,坂柳理事长把一切都告诉我了。他说在决定我入学的阶段就把状况和您说了。”

“......理事长说出来了啊。”我微微一笑,茶柱老师在这个瞬间了解到自己的疏忽。

“绫小路,你是不是套了我的话......?”

“嗯,理事长完全没有说到关于您的事情。但是,你们很明显有联系。”

“我现在开始把我的推理说给您听。首先,因为我对这所学校提出了希望入学,于是过去就认识我的坂柳理事长便自己展开了行动。他在决定入学的同时,应该也决定把我分发到D班了吧。决定进到D班而不是其他班级,就是因为您是个表面上不会对班级斗争表现出强烈兴趣的老师。我截至目前看见的其他班级的老师,都抱着强烈的热情想尽量让班级提升呢。”

要是贸然把我配到显眼的班级,就相对地会增加受到注目的机会。

“然而,坂柳理事长却有唯一一个失算。那就是对班级最没有感情,且看起来没干劲的D班班导,心里其实藏着比一般人更想升上A班的欲望。”

茶柱老师什么话都答不出口,只是默默地听着,这应该是因为知道就算贸然反驳也会被我驳倒吧。

“你对要升上A班异常地执着。可是,目前为止的学生都不太好,没办法获得那些机会。所以你才会完全没表现出那些情感,并且淡然地度过每一天,不是吗?”茶柱老师跟刚才为止都不一样,变得连和我对上眼神都不想。

“这是你的猜测,绫小路。”茶柱老师否认的发言里不带霸气,感觉很软弱。

“今年偶然出现了我这种非常规的学生,状况与往年都不一样。虽然有许多学生性格上有瑕疵,但依旧是人才济济,有堀北加上高圆寺,平田加上栉田。如果进展顺利的话,这是一群可以爬到上段班的学生,你也是会变得想去期待。这么一来,就算你再次燃起封印的野心也不奇怪吧。回想入学没多久就来缠上你的星之宫的发言,就会很容易理解了。”茶柱的旧识星之宫知道她想升上A班的真正心意。

“而现在,不管我说话或态度有多么没礼貌,你都只能在这里吞下来。考虑到被理事长交代要守着我的这件事,以及想把我作为升上A班武器的想法,你就只能装作没听见我在这里的粗暴发言。”

“你希望升上A班却总是负责D班,这样的你无法放开这个机会。因为你不惜说了接触过我父亲的谎,也决定要利用我的存在。那就是你接触我的理由,堀北则只是为此而被利用的棋子。然而,事情可不会那么单纯。”

“你应该自以为有控制住我吧,但你已经反过来被我给制住了。”

“...原来如此。难怪理事长把你看得很特别,你的本领不是高一生会有的,意思就是说,你的想法已经远超过了你的年龄层了吗?”她喘了口气,接着点头承认。

“..我就承认吧,我确实没见过你父亲。”她至今拼命守住的态度瓦解了。

“不过,我如果有那个意思也可以让你退学,这件事实你又要怎么办?我也可以把你当作违反重大规则再把你扭送校方。只有退学是你绝对想要避免的吧?!”

事到如今她居然还来加强威胁。

“你是想说无论过程如何结果都一样。”

“对。”

“很遗憾,我已经有把握了,你无法让我退学。”

“……..我就听听你得到这个结论的理由吧。”

“那就是因为现在的状况,现在的D班恐怕算是近年来很难得地维持着好成绩吧,堀北和其他学生都开始一点一点地累积起实力,就算没有我的帮助也不是绝对升不上A班。”

D班到目前为止都狂追着上段班,来到了可以超越C班的地方。

不,现阶段是班级内部正在逆转。

但如果品现退空者的话,当然就会远离目标。

也就是说,状况会变成不管茶柱老师想怎么做,她都无法对我出手。

就算我下了舞台,只要茶柱老师抱着希望,就可以继续战斗下去,人是无法亲手舍弃希望的。

“所以,如果你想要我帮助你升上A班,我需要你付出一切。”

“付出一切?”

“字面意思,我想前几次的考试里,我也向你证明过了我有这样的实力不是吗?”

人只要有希望就会跟随过来,在许久的黑暗之中难得看见一缕曙光,便会忍不住想相信可能性,尽全力去抓住它。茶柱老师停下了脚步。

“总之,现在就请您安分地守护着我。您要是再以出自个人情感的理由威胁我,我一定会寻找证据让你的教师身份尽失,夺走你以D班老师的身份最后升上A班的希望。”我这么提醒她,随后就在我将要经过走廊的拐角之时。

“我要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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