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姨?我妈去哪里了?”
谢小白回到家,只看到夏禾在厨房忙碌的身影,谢晚棠不知道去了何处。
“晚棠啊,她感冒了,吃完药刚睡着,今晚我亲自下厨。小白,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呢吧。”
谢小白松了口气。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和妈妈相处,不见面最好,能拖一时是一时。
餐桌前,夏禾盯了谢小白好一会儿,突然开口问他:
“小白,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们母子俩今天真奇怪,一个个都魂不守舍。告诉阿姨,说不定……我帮到你。”
谢小白心虚地瞄了夏阿姨一眼,昨晚的荒唐事肯定打死都不会透露的,但他现在确实还有件烦心事。
于是,谢小白便将自己和白羽被拆散的过程详细地讲给夏禾。
听罢,夏禾摸着下巴思索片刻,然后问道:“小白,你真心喜欢这个女孩么?”
谢小白重重点头。“当然,虽然我以前不知道什么是喜欢,但是自从失去她,我就感觉自己的生活好像缺了什么。”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要放弃呢?”
“放弃……”谢小白瞪大眼睛,“我没有放弃,是白羽妈妈……她阻止我们在一起……”
“所以你就听她的话,认命了?”
夏禾似笑非笑地凝视着谢小白。
“小白啊,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你蠢,没有家长会同意自己的孩子早恋,被阻挠是板上钉钉的事。明面上不行,私下里如何,他们还管得到你?”
“夏姨……你的意思是……”
“只要你还有想法,恋爱肯定能谈的,只要你收敛些,不被发现端倪,等上了大学,再公开到一起,那个时候我不信还有人反对你们谈恋爱。”
“是呀。”
经过夏禾这么一说,谢小白豁然开朗。他以前太乖了,总是把长辈的话当作圣旨,如今为了爱情,他反抗的决心越加坚定。
但是他能这么想,白羽呢?
“白羽她……”谢小白再度犹豫起来。
夏禾见他踌躇不决的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
“你傻呀,再怎么说人家也是女孩子。白羽能主动和你表白,已经非常勇敢了,你怎么就不能像个男子汉一样去争取,去捍卫自己的爱情呢?这个时候,你就应该用锲而不舍的爱去融化她的心。去证明,你爱她不比她爱你少!明白了么!”
夏禾的一番言论令人发聩,震耳欲聋。谢小白听了恨不能对她俯首膜拜,“夏姨,感谢你的指导,我想明白了!”
夏禾做菜的手艺出乎意外的不错,谢小白大快朵颐,吃得饱饱的。
洗漱完毕,谢小白斗志昂扬地走向自己卧室,决心去网上做做攻略怎么追女孩,路过妈妈房间的时候,看着紧闭的房门,士气不由得泄了一半。
谢小白停在门口,抬手欲要敲门,手指离木门几厘米的地方顿住。
妈妈生病了,他理应表达关心问候,在母子间这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举动。
但是如今的他只要一想起妈妈,脑海里就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夜的美妙温存,以及醒来后看到的曼妙裸体。
算了吧。谢小白收回手,打算继续做一只鸵鸟。
……
“谢晚棠!不要忘记履行我们的约定,你理当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
谢小白西装礼服笔挺,胸口别一朵红花,一副新郎官打扮。
举目四顾,墙壁周围张灯结彩。他似乎在婚房里,但他此刻的位置很奇怪,坐在离床远远的墙角木椅上,似乎在与新娘刻意保持距离。
余光看向床头,端坐一位宛如天使般纯洁无瑕的绝美女人,婚纱衬得她愈加雍容柔美。
然而,精心打扮的妆容却被两行清泪毁了。
谢小白看得清清楚楚,新娘正是谢晚棠。
妈妈结婚了?和谁,和自己么?
谢小白低头愣愣地注视胸口的红花,鲜艳夺目的花瓣由红色的布织成。
他听到自己冷漠的声音:
“何必流泪呢……你的戏做得太真。竟让我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你们女人,最擅长装模作样。”
他毫不掩饰地表达地表达厌恶,而对象正是自己新婚的妻子。
真不是个东西!
谢小白暗骂道。站在儿子的视角,他为妈妈感到惋惜,为何要委曲求全,嫁给这样的男人。
谢晚棠用手背拭去泪水,挤出勉强的笑容。从床头端起两杯酒,起身款款向他走来。
她的冷酷狠辣、威猛霸气全然不见了。谢小白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柔顺的小女人是自己的妈妈。
“你就当是过家家好吗?喝了这杯合欢酒。满足我小小的愿望,即便是假结婚……我也不想留下遗憾。”
“别忘了你肚子里的孩子。”
面对谢晚棠的恳求,谢小白依旧语气冰冷。他想要开口安慰妈妈,却控制不了身体,说出更加伤人的话。
“谢谢关心,我这杯是果汁,不含酒精。”
谢晚棠讨好地笑了笑。
谢小白眉头微皱,片刻后终究还是接过酒杯,潦草地与谢晚棠碰杯,不耐烦地喝光。
谢晚棠依旧微笑着看他,谢小白忽的毛骨悚然,他猛然起身,躯体却不受控制地翻倒在地……
滴——
床头心电图上画出一道绿色的线,刺耳的机械声持续不断。
一尘不染的病房内,两张并排而置的病床上,躺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老人白发苍苍,他的头部插满各种软管仪器,身体盖着一层雪白的棉被。现代医学即便如此发达,也阻止不了年迈的生命逝去。
另一张床却不是病人,他被绳索束缚四肢,五花大绑在床板上,此刻正在昏迷中,脸上泛起不健康的红色。
剧变从死去的老人胸口发生,只见他的胸口射出亮光,随即一团燃烧着的火球从胸腔内缓缓升起。
它的温度很低,直到透过白被都没有将布料点燃,就这样静静悬浮于半空。
几秒钟后,它开始逐渐凝聚缩小,逐渐化作一颗豌豆大小的圆珠,外表晶莹剔透,不时还溢出火焰。
紧接着,它似乎有了生命似的,在空中划出不规则的轨迹,像是初生到世界,充满好奇地探索附近的一切。
火珠发现了附近被绑着的男子,它咻然飞去,刹那间隐没在男子胸口。
病房恢复寂静,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谢小白悠悠醒来,他发现自己被绑在床上,艰难地拧动头观察,只看到旁边床上死去的老头,心电图的警报声还在继续。
门突然被打开。
谢晚棠缓缓走进来,她的婚纱还未换下,与同样洁白的病房几乎融为一体。
此时谢晚棠有了谢小白熟悉的气质,轻缓的步履间充斥着杀伐果断,冷若寒霜。
离得近了,谢小白才注意到妈妈的洁白素手里还攥着一条钢丝。
“谢晚棠,你要做什么?”这具身体惊惧地问道。
“你说呢?杨邵,或者……应该叫你白浩……白警官。”
“你都知道了。”
谢小白绝望地闭上眼睛。脖颈传来冰冷的触感,谢晚棠已经绕到他头顶,将钢丝缠过他的喉咙。
他内心大喊:妈妈你搞错了,我是你的儿子谢小白!
“我能忍受你不爱我……真的,但我忍受不了背叛,即使……你是我最爱的人!”
温热的泪珠滴到谢小白额头。
他还想挣扎,绳索开始收紧,窒息感瞬间袭上心头,他的瞳孔放大,喉咙里挤出断断续续的呜咽。
绳索继续收紧,钢丝陷入皮肉,勒出深红色的凹痕,鲜血从缝隙中渗出,顺着锁骨流进婚服领口。
他的手脚开始剧烈抽搐,床架发出嘎吱的摇晃声。
谢晚棠指尖感受到钢丝绳传来的震颤——那是喉骨在压力下逐渐碎裂的触感。
他的脸从涨红转为青紫,眼球凸起,舌尖被咬破的血沫混着唾液滴落。最终,挣扎减弱为偶尔的痉挛,像被切断线的木偶。
……
“啊——”
半夜,谢小白惊叫着坐起。汗水打透了睡衣,手脚还在不由自主的抖着。他赶忙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还好,一切都只是梦。
但这个梦太真实了,谢小白甚至能记住从头到尾任何一个细节,尤其是被钢索勒死过程中的每一刻感受。
谢小白喘了好久才平静下来。再度回忆这个毫无征兆的梦,梦中妈妈叫了同属一个人的两个名字。杨邵、白浩。
他是谁?
想了好久,谢小白都没想起来在哪听说过两个名字。巨大的谜团萦绕在他脑海中。
午夜已过,丝毫没有头绪的谢小白钻回被窝,重新入睡,不一会儿又被尿憋醒。
他打开卧室门,迷迷糊糊地走到卫生间门口,里面居然还亮着灯。也许是谁忘记关了。
谢小白推门而入,映入眼帘的画面瞬间令他不知所措。
拉开的浴帘后,浑身赤裸的妈妈躺在注满水的浴缸里,眼神迷离似幻似梦,张开的两腿中央,一只娇嫩修长的手不断揉动摩挲白洁的阴户,中指甚至插进肉缝里,随着微挺的腰臀一进一出。
而她另一只正揉着雪白硕大的双乳。
“嗯……哦……”
谢晚棠嘴里不断吐出娇媚的低吟,她浑然沉浸在靡靡快感中,丝毫没有发觉走进来的儿子。
昨晚之后,谢晚棠发觉自己身体出了问题。
沉寂许久的欲望突然爆发,隔一段时间小腹便会升起燥热,半夜难受的无法入睡,她不得不偷偷溜到浴室,将自己泡到冷水里。
没想到被同样失眠的谢小白看了个正着。
谢小白僵在地上,大脑一片空白,肉棒飞速膨胀,支起大大的帐篷。
“小白……你过来……救救妈妈……”
谢晚棠终于发现了儿子,但她没有半点羞涩,反而声音柔媚地呼唤着谢小白。
谢晚棠的状况很不对劲,皮肤如煮熟的虾仁一样红,身下的冷水被加热到冒起热气。
“妈……你是不是发烧了,我去找夏姨——”
“不!小白,你快过来……来不及了……”
谢小白意识到了情况不对,转身想要叫夏禾,却听见妈妈痛苦难耐的尖锐叫喊,汗珠从她额头滚滚而下。
谢小白被妈妈这副模样吓到了,他颤颤巍巍地靠近。
手刚搭上边,谢晚棠猛然伸手将他整个人拉到浴缸内,水花四溅,身下绵软的触感顿时令谢小白难以自持,他的小弟弟无法抑制地更硬了。
他正处于一个卧趴的姿势,下半身浸入到水里,压着谢晚棠的长腿,两手撑着缸沿,不至于让前胸彻底碰到谢晚棠胸口。
“小白……我好难受,救救妈妈……”
谢晚棠难耐地扭动身体,一手挽着谢小白脖子硬拽,一手往下探去,精确无误地抓住他膨胀的肉根。
“唔……”
突然的袭击令谢小白不由得低吟,他的双臂正努力和谢晚棠对抗,实在抽不开手去阻拦。
“嗤——”
谢小白的内裤硬生生被撕开,露出黝黑挺直的巨根。
谢晚棠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着谢小白的肉棒,迫不及待地往她的胯下引。
“啊……好疼……”
不顾谢小白的痛哼,谢晚棠像是犯了毒瘾的瘾君子,将儿子的生殖器捏得青筋毕露。
吃痛之下,谢小白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甚至顺着妈妈抓握的方向顶去,以此来缓解痛苦。
很快,乌青的龟头抵上谢晚棠粉嫩的穴口,方才自慰时她已将穴口撑开,阴茎顿时如泥龙入海,被完完整整吞没。
“哦……”
母子两人同时发出满足的呻吟。不管谢小白如何挣扎,永远无法摆脱生理层面的快感。他再一次进入了妈妈紧窄的阴道。
清醒的谢小白反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了。
谢晚棠很快发觉了这一点,她奋力一转,反倒将儿子压在身下。大片温热的水翻出浴缸,撒得到处都是。
谢小白整个人被杵到浴缸底部,还好缸里的水基本都洒完了,堪堪没过脖子,不然他能被狂魔般的谢晚棠摁在水里活活淹死。
两人的下身依旧紧紧交合,谢晚棠两手按在谢小白胸口,透过披散的长发,谢小白看到她妩媚的双眼,闪烁出难以言喻的快意。
“啪啪啪!”
谢晚棠动了。
大开大合地挺腰,每一次都坐到最深处,谢小白能清晰感觉到自己肉棒在阴道深处触碰到软物,再无可进。
巨乳因重力而垂下,两颗小巧凸起的奶头在他胸口随运动划来划去。
我好像被妈妈强奸了。
谢小白悲哀地想。
“嗯嗯……好舒服……”
谢晚棠爽地哼哼唧唧起来,速度再次加快。
仿佛被咫尺的绝美欢颜感染,一浪高过一浪地舒爽正在击溃谢小白的防线,他的腰眼忽然发酸,止不住的欲望即将喷发。
“妈妈……我……我不行了……”
谢小白动情地喊道,喉结滚动,脸上露出似痛苦似快乐的表情。
“啊……”
最后一次重重坐底。肉棒猛然被夹紧,穴腔每一寸嫩肉都开始蠕动,大股大股爱液涌出,喷满谢小白腿整个胯腿。
谢小白更是不堪,上半身像虾似的拱起,嘴唇触到谢晚棠时毫不犹豫的吻上去,随着小腹有规律地抽动,一道又一道白精,像水枪似的射到谢晚棠子宫里。
……
“放我走!”
谢晚棠抱着住正欲逃走的儿子,将他拦在怀中,“小白……你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谢小白停下动作,疑惑地缓缓摇头。羞耻心让他实在想不出,母子乱伦还能有什么正当理由。
“因为妈妈有超能力……”
谢晚棠说着,从谢小白头上拔下一根头发,食指拇指捻着,放到他眼前,卷曲的头发突然变得笔直,接着,将她手缓缓移到一旁的墙面,发尖对着瓷砖便刺了下去。
想象中头发折弯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在谢小白眼中,令他不可思议的是,柔软的头发竟像一根针似的插进了坚硬的墙砖。
“这怎么可能……”
谢小白倒吸了口气,凑到墙边仔细观察,头发大部分都没入墙体,只留下末端一厘米长度。
谢小白忍不住摸上去,确实是货真价实的头发,露出来的那一小段仍然是软的。
“这是什么魔术么?”
“不,小白,这是妈妈的魔力……有所得必有所失,正因如此……我才会得奇怪的病。”
“所以妈妈你……和我……是为了治病?”
“是的。”
谢晚棠平静地说。
“只有小白才能给妈妈治病,因为我们有血缘关系。如果得不到缓解,我就会……”
“就会怎么样?”
谢小白紧张地问。
“就会被欲火活活烧死!小白,你希望妈妈离你而去吗?”
“不!我不愿意!”
谢小白急忙说。
他已经完全相信了妈妈的话。
怪不得这段时间妈妈会变得那么奇怪,在他眼中一向高洁如仙子的妈妈,居然会主动勾引自己,和自己发生不伦的关系。
更何况妈妈刚才的状态,完全做不了假。
一切都解释得通了,妈妈真被病魔控制了。
谢小白低头想了会,重新抬头时神情变得愧疚。他张开双臂抱赤裸的妈妈,低声说:
“妈妈,对不起。之前是我误会你了……”
半响,谢小白松开胳膊,眼角泪水盈盈,“那……妈妈的病现在好了么?”
“不清楚……小白,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情况……你还会帮妈妈么?”
“这……”
谢小白面露难色,神情痛苦而又挣扎。
谢晚棠见儿子这般纠结,便不再逗他,双手扶起他的肩膀,“好了好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说不定以后自己就痊愈了……小白,明天还要上学呢,早点睡吧。”
“嗯……”
母子在浴室里又聊了片刻,两人心里的大石头纷纷落地,各自回房睡去。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在离开之后,浴室门后缓缓出现一道身影。
“啊嚏!”
黑影揉了揉鼻子。在外面站太久,似乎着凉了。
……
一上午,谢小白都没找着机会。
白羽似乎刻意躲着他,只要一下课立马就跑去厕所。
好不容易到午饭时间了,谢小白找遍了食堂内外,愣是没看着白羽的踪迹。
“大哥,谁惹你不高兴了?知会一声,我现在就去修理他!”
谢小白不耐其烦地瞪了眼任涛,这家伙像个狗皮膏药似的跟在自己后头,时不时觍着脸凑上来,令本就心烦的谢小白更加抓狂。
“你现在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务必离我远远的!”
“哦。”
任涛垮着脸,转身正要去离去,又被谢小白扳住肩膀拽了回来。
“你先回来……帮我找找白羽。”
“不是大哥,白羽是您的马子,我哪知道她去哪里了。”
“不帮就算了。”
“暧,等等!帮,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您放心,一个小时之内保证完成任务。”
谢小白在食堂吃完饭刚出来,迎面撞上匆匆忙忙的任涛。
“大哥!我找着白羽了!不过有个坏消息,她在校门口被几个混混堵上了,跟她要钱。白羽没给,那伙人要动手呢,被我的几个哥们拦住了……”
“快带我去见她!”
谢小白揪着任涛,一路风风火火赶到校门外。街道旁是一条小吃街,此时聚集了一堆人,大多数都是来吃午饭的本校学生。
“让一让!让一让!”
任涛带着谢小白从人群中挤了进去,只见穿着校服的几个学生和一伙纹身混混正在对峙。而白羽无助地站在一旁,苍白的小脸惹人怜爱。
“大龙!老子还没死呢,上我地盘来撒野了?”
任涛大喊一声,身先士卒走到混混头领黄毛脸上,他比对方高了半头,壮硕的身体压迫力十足。
“呦,这不是任涛嘛?两个月不见,这么快就能下床,看来上次打你打得太轻了。”
黄毛嚣张地推了任涛一把,尴尬地发现推不动,自己反倒往后退了两步。
人群中顿时传来嗤笑。
围观群众的嘲笑惹火了黄毛,他潇洒地将长发甩到耳后,掏出手机,恶狠狠地指着任涛,“好小子,我叫人,有种你别跑!”
任涛见他开始拨打电话,气势猛然弱了一截,他虽然是个身强力壮的体育生,但双拳难敌四手,上回就被这群混混修理地很惨。
他只好回头弱弱地看了谢小白一眼,仿佛在说:
大哥,你也叫人呗!不然今天我们都得躺着进医院。
“小白!你……你怎么来这里了……快走啊!”
白羽躲在旁边,瞅到来人竟然有谢小白,忙摆着小手,压低声音急切地对他喊。
谢小白没有理会白羽的警示,只是对她温柔她笑了笑,立刻翻开手机,给妈妈打了通电话过去。
他心里也有些犯怵,自己可一直是学校里的三好学生,平常连脏话都几乎不说,现在却要即将加入社会闲散人员的大战中。
“喂……妈,你忙着没……我遇到了一点事……”
黄毛将任涛和谢小白的反应看在眼里,立马明白谢小白才是真正的头儿。
他怪笑着走到谢小白身前,指着白羽说道,“这个女人是你的马子?臭小子,听清楚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我的了,你要是识相趁早滚蛋!爷还能饶了你……”
“小白!你快走啊!别管我……”
白羽在她身后,声音带着哭腔,泪水像断线的珍珠一般掉在地上。
她真的好后悔,为了躲着谢小白,去学校外面吃午饭,没成想却被这群混混盯上,还把谢小白牵扯了进来。
看着哭得如此伤心的白羽,谢小白心脏一阵揪痛,如此危急的时候,她竟然还在担忧他的安全。
这两天白羽已经哭得够多了,从此往后,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惹她伤心的坏蛋。
“我是谢小白,你叫什么名字?”谢小白冷冷问道。
周大龙不屑地他,从旁边抽过一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听好了,爷爷的名字叫——周大龙!小子,不得不佩服你的胆量,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把女人让给我,然后滚——哎呦!”
周大龙被谢小白猝不其防一脚踢翻,蜷着身体往后滚了几圈才停下。
“草泥马的,小白脸!我要弄死你!”
周大龙踉跄起身,捡起一根棍子张牙舞爪地冲过来,半道上却被任涛截住,大手提着他的后颈,扔了出去。
“周小虫,懂不懂道上的规矩!人还没来呢,急什么。”
“你……你,你们有种别跑!”
周大龙怨毒地盯着两人放狠话,却缩在几个小弟后面不敢出来了。
场地里两拨人人数都差不多,但任涛带过来的都是体育生,可不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的几个小混混能够对抗的。
忽然,场外传来汽车轰鸣声,聚在周围的吃瓜群众顿时一哄而散。
周大龙眼睛一亮,伸长了脖子往外面看去。只见几辆面包车停在街边,车门打开,一伙凶神恶煞的纹身汉子从车里跳出来,约莫有三四十人。
“六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周大龙看清为首光头的模样,脸笑得像个褶子一样,一溜小跑迎了上去,点头哈腰地问候。
光头瞥了他一眼,对身后一人问道,“这黄毛是谁,我认识吗?”
“咳咳……六爷,这是跟我的一个小弟……”
听到自己大哥发话,周小龙喜不自胜,转头得意地狞笑,“谢小白!任涛!你死定了!”
周大龙话音刚落,眼前猛然一黑,这个高大威猛的光头竟将他提了起来,两人脸几乎贴到一起。
“谁是谢小白?”
周大龙被衣领勒得直翻白眼,抬起胳膊,颤巍巍地指向一旁。
光头提着周大龙走到谢小白面前,忽然俯身恭敬地说:
“少爷!刚刚收到夫人的命令,我就立马赶了过来,是哪个不长眼的敢和您作对?”谢小白指了指他手里提着的周大龙。
“是他?”光头眉毛挑了挑。
忙活半天,居然是自己小弟的小弟,这要是让谢老大知道,自己可就说不清楚了。
“原来这个杂碎!青二……这是你的人,你说要怎么办?”
“呵呵……老大,其实我和他一点也不熟……”唤名青二的壮汉果断将小弟卖了。
“不熟……那就是不认识喽?少爷,要怎么处理,您尽管吩咐……”
“随便你们怎么办,我不想再见到他。”
谢小白不耐烦地摆摆手,周围人探寻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令他十分不自在。
老妈居然派过来这么多人,这也太张扬了。
光头听了谢小白的指示,立马指挥手下人,将那几个混混围起来拿下,一股脑塞进面包车里扬长而去。
过程井然有序,不到一分钟时间,小吃街里再次变得空荡荡。
“我糙,谢哥,你真牛哇!”
任涛激动地跳了起来,对谢小白比了个大拇指。谢小白懒得理他,第一时间,走到仍在瑟瑟发抖的白羽身边。
“白羽……你还好么,我们回教室去。”
谢小白温柔地揽向她的背,手即将触碰到时白羽她却瑟缩了一下。
“小白……你……他们是谁?”
白羽的眼中依然带着恐惧,不过,恐惧的源头在此刻变成了谢小白。
……
“小羽……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学校操场看台,谢小白哭笑不得坐在白羽旁边。深秋时节的午后,太阳暖洋洋的。
“还说我瞎想,那伙人难道还能是你请的演员吗?小白,你太令我失望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是怎么和他们混到一起的?”
白羽浑然忘记了与妈妈定下的远离谢小白的约定,弯弯的眉毛簇成一团,气鼓鼓地质问谢小白。
“他们不是演员,是……是保安!是我妈从公司派来保护我的。她是安保公司的董事长。”
“你撒谎!那个光头和小混混就是一路人!你看看他们身上的纹身,花纹都一模一样”
“这个……兴许是保安业余时间的爱好,纹个身而已,公司可没权利干扰他们的休息时间……”
“好啊谢小白,你现在都拿我当傻子哄,你听听这些话,自己能信吗?”
“我……”
谢小白不擅长撒谎,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出这些理由,他烦躁的揉揉脑袋,正要思考怎么才能圆过来时,一双小手伸出来,搭在他的肩头。
“小白,你得听我说!”
白羽亮闪闪的大眼睛里满是严肃郑重,“相处这么久了,我知道你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是——你现在已经在悬崖边上了,我不愿意你因我而堕落。未来哪一天,再见到你的时候,我不想看见你露出个大花臂,染一头黄毛,然后去收保护费……”
说着说着,白羽的泪水不值钱地掉出来,她似乎已经联想到了谢小白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
“小白,就当是为了我好吗?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嗯……白羽,我答应你。”万般无奈,为了不让她再伤心,谢小白只能装作回头浪子,顺从地低头认错。
“好,我们一言为定……”
渐渐地,两人越靠越近,谢小白脑袋都埋到了白羽鼓囊囊的胸口。没看出来,这丫头发育还挺好。谢小白不无邪恶地想着。
当个混混……似乎还挺好。有白羽这样善良的人间天使,一切邪恶全都会被净化干净……
“小白!小白!”
谢小白竟然在白羽怀里睡着了。白羽歪头看着谢小白英俊的侧脸,挺翘的鼻梁,久久不能移开眼睛。恍惚间,她又想到母亲不容置疑的命令:
“不许和谢小白在一起,你们永远都不是一路人!”
明明他就在自己身边,他们嬉戏打闹,无话不谈。
半年时间,白羽相信她已经完全熟悉了这个小男孩。
她的心里留给谢小白的位置没人能够占去。
未来会是什么样子?白羽不由得开始遐想。
在谢小白没有变成小混混的前提下,他们可能会上同一所大学。
尽管白羽的成绩还差了一截,但她不会停止追赶的步伐。
然后呢?
他们会一同追逐梦想,努力打拼,共同组成一个温馨的家。
她可能会生一个孩子,也有可能是两个……总之在她的畅想之中,未来是那么美好。
所以,怎么可能轻易就这样放手呢?
妈妈啊,你才是不了解他的人……
“嗨!那两个学生,干嘛呢!”
挺着啤酒肚的西装男人出现在操场入口,大喝一声。
“是教导主任!快跑!”
白羽拽起睡眼惺忪的谢小白,尖叫着朝操场内侧奔去……
……
“同学们,我宣布一件事!”
下午,班主任李雅走进教室,告诉学生一个好消息。
为了庆祝今年淘金节,弘扬伟大的探索精神,学校将组织学生在明后两天前往北山岛野营。
消息一出,教室里顿时山呼海啸。
“静一静!静一静!让我把话说完!”
李雅不得不提高嗓音喊道,“届时,学校会发放帐篷和其他物资。你们需要两人一组自由组队,放学前,由班长将名单整理好……”
虽然是自由组队,男女自然不可能分到一组。谢小白环顾四周,除了白羽,剩下人他都不熟……除了——任涛。
“……对不住了老大,你晚来一步,我已经和同桌商量好,名单都交上去了。”
任涛无奈地摊开手。谢小白只好放弃了这个打算。
一来二去,很快到了放学时间,谢小白还是没找着队友。
班里人总数是单数,总不会恰好丢下他一人吧。
谢小白果然猜对了。不过班长表示不用担心,帐篷数量是足够的,大不了他一个人行动。
谢小白比较满意这个安排,他独来独往惯了,和一个男性同学同吃同睡更显得别扭。相比之下,令他伤心的是白羽临走时丢下的那句话:
“小白……以后我们还是少来往吧。”
果然还是不行么……
谢小白抑郁地回到家。
妈妈不在,仍是夏禾阿姨做饭。
谢小白感觉夏禾阿姨好像成了他的专属保姆。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精神导师的身份。
于是在饭桌上,谢小白又一股脑地倾诉他的烦恼。
“傻小子,你难道没感觉出来,她对你的关心越来越多了么……”
“有吗?”
“废话,”夏禾翻了个白眼,“我要是那个女孩,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怎么可能还苦苦教育你这个小流氓。她……真的很喜欢你。”
“那我就放心了。”
谢小白心情大好,“对了,我妈呢?她去哪里了?”
“白眼狼,现在才想起来你妈。她出去办事了,这两天估计都不会回来,你……”
夏禾顿了顿,眼神闪烁,“总之,操心好你自己就行了,知道么……”
“哦。”
谢小白被夏禾诡异的神情整得莫名其妙,不过他可没时间细问。现在他有一个重大任务,也是昨晚想好的,那就是给白羽准备一个节日礼物。
男朋友给女朋友送礼物,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
打开电脑,谢小白对着花花绿绿的购物平台,逐渐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