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比妈妈睡得更晚,直到听到她呼吸变得舒缓,一下比一下轻,一下比一下远。
确认她已经沉入梦乡后,我才安心地合上了双眼。
现在也是一样,妈妈她已经睡去。
我停下轻拍她背部的手。
客厅再次陷入了安静之中,窗外偶尔会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和喇叭声。
当然,最重要的趴睡在我身上的她,鼻间传出一缕缕温热,轻抚过我的颈间,让我觉得此刻一切都变得美好惬意。
她的鼻息溢散后携带着困意,开始悄悄爬上我的面颊,我的眼皮,轻轻将我双眼合上,就像想让我陪着她睡去,一起去看看她梦里的那片静谧。
或许是因为妈妈离婚这事终于尘埃落定,又或许是顾自强从我们的生活里脱离出去。我心里没有了担忧,也让我这一觉睡得安稳酣甜。
直到下午,我才醒来。
妈妈还在沉眠,或许是我比较年轻吧,身体机能也好,恢复能力也强,所以并不需要那么多的睡眠。
只是妈妈……我不想打搅她,想让她再多睡一会儿,所以我保持着之前轻抱着她的动作,没有动过。
感受着趴在我身上的娇躯,我不但没有感受到沉重和压迫,反而觉得自己的身体轻飘飘的,在云端飘来飘去。
同时一股奇异的感觉开始涌上我的心头。
妈妈她……今天中午主动抱我了,现在还趴在我身上睡觉呢。
虽然是我倒下的时候,带着她一起躺下的。但是,后边趴在我身上,是她自己主动的啊。
还有……哪怕感受到了我挺立的肉棒,她也没有选择换一个姿势,比如躺在我身侧,而是很自然地把我的肉棒安置在两腿之间。
妈妈离婚后放松了下来,同时也大胆了起来,和我越来越亲近,也越来越不在意,我会不会对她有生理反应这事,就像我会有生理反应,她早已习惯了一样。
我今天才意识到,我们的这些亲密行为,已经越过了母子该有的界限。
妈妈也像我一样意识到了吗?
她肯定意识到了。
只是,她没有选择适可而止,停下步伐,反而越发和我亲近。
似乎……是在默许?
帮她按脚那天晚上她说……让我适度的释放压力,不要老自己憋着……
一个我从没想过,也未曾见过的妈妈浮现在我眼前。
我……
可真傻……
她这么多年,把顾自强耍得团团转,在顾自强眼下保护好自己,怎么可能是个傻妈妈。
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的举止已经越过了一位母亲的界限。
她一直都很含蓄,而且小心翼翼。就是因为……她知道自己是妈妈,不应该这样做,不能这样做。
却又心疼我,这种妈妈对孩子的心疼让她忍不住地想帮我。
可是这种伴随着越界的心疼,让她只能在引导我释放欲望的同时,选择把妈妈的身份尽量遮盖下去,一如用衣物遮住她自己的躯体。
我的胸腔里涌动着一股很复杂的情绪,看着客厅的吊灯叹了口气。
有难过吗?
可能有吧,如果是以前的我,要是知道她什么都愿意为我做,就算是……我用她的身体来释放性欲都愿意,早已爱我爱到骨子里的话,我一定会感动到……哭得比之前那个晚上更大声。
如今猜到这些后。
我感动吗?自然是感动的。
但我却不想哭了,我现在被妈妈身上溢出来的,数不尽的幸福感包裹着。
这种幸福感让我感到心底传来阵阵温暖甜蜜,让我感受不到难过,也让我流不出眼泪。
就像妈妈温柔地无声对我述说着:舟舟,你要开心才对。
我居然会天真地以为,我把我对她有生理反应这件事告诉她后,问题就解决了。
妈,对不起,原谅我现在才发现。
原来……一直都是你一个人在默默承受着,为了我……已经悄悄做了这么多……我不仅没有配合你,甚至都没有注意过……
你一定会觉得没有帮到我,让你很苦恼和觉得自己没用吧。
我抱住她,静静感受着身上妈妈娇躯传来的阵阵温热,同时也在感受着母爱的无私包容与伟大。
良久未语。
……
过了很久,我才突然意识到,她的姿势从躺下就没有变过,依然一整个贴在我身上,这个时候我的心绪已经平静了下来,我心里想:妈妈她好乖啊,怎么会有人这么乖,睡觉都不换一个姿势的。
想到这个后,我不由自主地嘴角翘起。
我自己不也一样吗?
这种从妈妈身上一脉相承的习性,让我明白早已有一条名叫血缘的丝线,将我们交织缠绕系在了一起。
我在她的身体里孕育,她给了我营养的供给,我是她生命的延续,带着她对未来的期许。
是啊,就像她说的:舟舟,我是妈妈呀~
只是和她待在一起,就能让我的心间充满暖暖爱意。
我轻轻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着……依偎在我怀里的这道温暖亲切的气息。我还在她子宫里的时候,便已无比熟悉。
我想,哪怕在万千人海里,我也能轻易辨认出她的气息。
我的胸腔起伏牵动着她每一次的呼吸,她能把小小的我安放在身体里,自然也能把大大的我珍藏在心里。
我们的心跳始终保持着同样的频率,就像我们从未分离。
耳边忽而传来妈妈睡梦里的轻声呓语:“舟舟~舟舟~”
我听到她的呼唤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声说道:“妈,我在。”
她应该是在睡梦里听到了我的声音,但没有醒过来。
而是迷迷糊糊地在我脖颈间蹭了蹭,又变得乖巧安静。我屏住了呼吸,停下了拍她脑袋的动作,生怕扰醒了她。
她的嘴巴还在小声嗫嚅,断断续续:“路~上~小心~”
“早点~回家~”
我微微偏过脑袋用自己的脸颊轻蹭她的额头:“好,知道了,”话里满是亲昵和宠溺,把她搂得更紧了些,但又不至于弄醒她:“我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