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久美子将长刀上的血渍甩去,平静地收入鞘中,宛如戏子谢幕般的优雅。只是这份表演,却是建立在尸山血海的背景之上。
“欧耶,我们赢了!”年纪最小的镜井美纪与高桥玲子拥抱在一起,大声庆祝着:“三十二人的团队混战都可以轻松获胜,我们终于可以出师喽!”
清水爱熟练地迈过残肢,走到二人身边,宠溺地擦拭着她们脸蛋上的血渍,故作严厉地说道:“这些都是久美子前辈的功劳,怎么从你们嘴里说出来,好像你们做了多大贡献似的。”
“我虽然没杀过人……但……但我也出力了啊!” 镜井美纪嘟囔着嘴,小声说道:“我是用毒的,自然没有久美子前辈那样帅气,就只能给你们做辅助喽……”
“嘻嘻,我倒是杀了好几个。” 高桥玲子元气满满地拉开裙角,但见玉藕似的纤细大腿上绑满了苦无:“那些大干人真不耐杀。我嗖嗖嗖几下,他们就倒下一大片,哈哈哈哈哈。”
与比武台上欢声笑语的四位少女不同,围绕着的观众散修都是一副义愤填膺的表情,叫嚷着让她们血债血偿。
面对这种复杂局面,各大宗门的代理人也吵作一团。
“他妈的你们还管不管了!前几天是草原蛮子,今天换成了倭人。一个个地,真把升仙大会当金矿来了?她们外邦蛮夷参加之前难道不会看一看规则、不知道不能杀人么?”脾气最为火爆的烈云宗长老大发雷霆。
“修仙斗法,失手伤人是正常现象,道友何必置气。”御兽宗长老闭眼打坐,时不时还要品一口香茗,就差把“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写到脸上。
“嘿,你们御兽宗不是一整个宗门的善人么?哪个秘境来着,前些日子一帮小辈过去历练,失手杀了个灵兽,你们上去就让人家偿命。怎得今日死了二十八个修士,你反倒仁善起来了。”烈云门长老质问道。
“这次死的只是人而已,又不是灵兽。我御兽宗修士,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动怒?”御兽宗长老睁开眼睛,不耐烦地撇嘴:“人嘛,若是做错了事,杀了就是……你看,军皇山的前辈不就要下场么?”
那副铁甲拼凑出的健硕身形,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活动着筋骨。
对军皇山的人来说,秩序就是铁律。
升仙大会的规则是禁止杀戮,那她就要给违反规则的人一些惩罚,让这些东瀛少女下辈子注意点。
“前辈,难道您是要给我们颁奖么?”木屐踏过浓稠的血浆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佐藤久美子长刀再度出鞘,冷笑道:“师尊派我们不远万里来到干国参加升仙大会,就是来交流学习。今日失手杀人,道个歉就是了,你们反倒为难我们这胜利者不成?又或者……是看我们这些外乡来的筑基期修士好欺负、非要以大欺小?那也好,过些日子我们樱花国的前辈也会礼尚往来,到时候就是两国邦交的大事了。”
“这女娃倒是伶牙俐齿。”看着那东瀛领队的冷俏面容,青鸾宗长老心生爱才之心,向军皇山的那位拱手:“前辈,还望手下留情,砍去她们的四肢就好。到时候我把她们的牙齿拔了、炼成鼎炉,看看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能说会道。”
张鼎无语了。
青鸾宗虽不及青洛剑宗,但好歹也是剑道大宗,怎么派出来这么个淫贼出来?
而且这帮子大派长老,一个比一个地不可理喻。
他不禁佩服起师尊秋少白,当初是如何代表青洛剑宗与这帮神人交涉的。
“好了好了,都别生气。她们倭人不识礼法,我们不能为此折节。再者说,她们小辈的事,就应让小辈来解决……毕竟杀了这么多人,能不能活着走出大干还是两说。” 张鼎这个老好人赶忙上去拦住,随后怒声吩咐旁边的侍从:“让她们滚蛋!”
“既是如此,那便卖你青洛剑宗一个面子。”铁面具下传来嘶哑的女声,军皇山的长老坐回原位。
虽说赢了团队混战,但颁奖就别想了。
四位樱花国修士被赶出升仙大会,一路上都是夹道欢迎的能人异士,空气中飞满了战帖与叫骂。
高桥玲子年纪最小,脾气也最为顽劣,与这些人一一对线,往来间都是“操你妈的傻逼倭人”与“カス死にやがれ”,攻守骂战的对弈中竟丝毫不落下风。
“好了,玲子,少说两句。”年纪最大的清水爱虽然不是团队核心,但却是队伍里最温柔贤淑的长辈,平日里都是她在照料众人。
她柔声劝道:“久美子前辈确实有些杀的过火,已经引起了他们的愤怒,我们姑且还是暂避锋芒……”
“不必担心,师尊已处理完事务,正在往这里来。而我们这段时间只需在客栈暂住,他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在城镇中杀人;待到师尊赶到,谅他们也不敢怎样。” 佐藤久美子将刚刚得到的信息交待给队友。
作为团队的队长,佐藤久美子自然是有和师尊交流的方法。
镜井美纪点头:“师尊好像是去拜会大干女帝。既然师尊那边的事情解决完毕,有她老人家照应,我们也不必担心安全了……”
众人一路吹嘘、一路说笑,尤以高桥玲子的声音最大,也最为娇惯:“怎么,那些个大干修士,一个比一个地不耐杀,难道我们还怕他们不成么?哼,刚刚若不是久美子前辈杀的太快,我也可以立下些功劳啊……嘻嘻,我倒是期待那些虫豸能夜袭,这样我玲子大人就能大显神威啦哈哈哈哈……呀,baka,你谁啊你!”
原来是她不小心与一个男人相撞。待她看清来人的相貌时,少女的声音从怒骂逐渐变成了惊叹,晶莹的眸子里也闪起了小星星。
男人皱眉,刚想说些什么,几个女孩的叽叽喳喳便响了起来。
“哇……好帅的帅哥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玉面如风?”
“那是玉树临风啦!”
“面冠如玉,目若朗星,气宇轩昂……天啊,这些原本只能在大干古书里见到的成语,没想到竟然真的能用在一个男人的身上……”
“大干果然地大物博,连男人都比我们那里的帅好多啊……”
“可惜只是个没有修为的凡人,要不然还真能结为道侣……”
“凡人怎么啦?我觉得我的贞洁就是为他留的!若是能有他相伴,我天天嗑灵石仙草也乐意啊……”
“行了,都住嘴!叽叽喳喳地成何体统?真是丢脸!”佐藤久美子先是低声骂了她们几句,让这几个青春期女孩稍稍消停点,随后向男人拱手道:“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包涵。”
其实她也有些心动,原本冷峻的声线变得柔顺许多,更知道通情达理了,不如之前升仙大会时那番咄咄逼人。
语毕,她正打算离开,却被美纪拉住了袖子:“久美子前辈……我……”
久美子看她支支吾吾的样子,实在猜不出女孩心里在想什么,还是玲子坏笑着说:“难道美纪前辈是怀春了么?嘻嘻,其实玲子我也……诶,要不我们把他绑回去吧?我们樱花国可没有这么美丽的帅哥啊,不如拉回去当鼎炉,我们姐妹四个人一起用……反正他只是个凡人,又没人管。怎么样?你们说好不好?”
四女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又交头接耳一番。待到她们达成共识,齐刷刷地抬头看向男人,阴冷的目光中带着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男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变化,随后无奈笑出声:向来只有他见色起意,没想到今天反倒是被别人盯上了,还真是……
“自寻死路。”
温文尔雅的嘴角向两边弯出了巨大弧度,男人的笑容有些渗人。
……
待到四人清醒过来时,发现她们赤裸地跪坐一排。雪花洒落在白皙的肌肤上,激起了一层的疙瘩。
如此羞辱的姿势让她们的脸上出现红晕,但几人毕竟是樱花国娇生惯养的天才少女,从小便是众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比羞耻更深重的,是她们的愤怒,于是张口就开始叫骂:起手“ちくしょう”,落手“へんたい”,中间时不时还穿插着“げきひん”和“死ね”,真是要多难听有多难听。
幸运的是,王仇听不懂东瀛话。不过哪怕他听得懂,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猎物的无能狂怒只会让他感觉更爽。
佐藤久美子率先冷静下来,她用大干话质问道:“阁下暗地里将我们四人绑架,究竟有什么目的?若是想要钱财,我们携带的物品都可双手奉上。如有歹意……哼。”
镜井美纪虽然早就被吓得瑟瑟发抖,但还是附和着威胁:“我们的师尊已在路上,不出半日就会来寻我们……她可是炼虚期大能!到时候我们若是有了闪失,你也难逃一死!”
只有高桥玲子看不清楚局势,还在恶狠狠地咒骂:“你个杀千刀的畜牲,活该丹田被废,成为一个吃屎都吃不了的废物,我……齁哦哦哦哦!”
辱骂的话才说了一半,那张樱桃小口便被长枪贯穿,枪头从后脑的青丝中穿了出来。
舌头被捅烂了的她,再也说不出来半句话,只能惊惧地瞪大双眼,让瞳孔逐渐涣散。
寒光凛凛的枪头从血肉中拔出,少女青灰色的脑浆子顺着长枪的轨迹而溅落在半空,最后洋洋洒洒地伴着雪花落下,洒的遍地都是。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都不敢说话,生怕再触怒这尊杀神。
只是那个飒爽的单马尾御姐在杀完人后,乖巧地退到男人身后,其间一句话都未说,仿佛所有的感情都从那张冰冷的脸上消失……
苏听瑜踢了王仇一脚:“下次这种脏活不要让我来干。”
王仇满脸问号地吐槽道:“大姐,不是你主动要去杀的么?我又没命令你去杀啊?怎么成我背黑锅了?”
作为名门大派出身,苏听瑜本性并不嗜杀,只是主人被侮辱,让她心中不喜。
更何况无论是察吉里还是这四个东夷少女,手上都沾着大干人的血,她无法容忍蛮夷在大干胡作非为。
明明是自己想做,还非要把黑锅推给王仇,可能这就是傲娇吧。
二人还在拌嘴时,高桥玲子逐渐冰凉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
随后玉颈开始吱呀吱呀地发出声响,像是一台坏掉的机器,驱动着那个长着血洞的脸蛋慢慢扭转、愈合。
当她再度睁开眼睛时,傲慢已从她的眼睛里消失。
玲子大口喘着粗气,惊恐地摸着自己涂满鲜血的脸庞,死里逃生的她已经被吓傻了。
“发生了什么……玲子不是死了么……”清水爱喃喃道。
“知道炼器师么?”王仇得意地冷笑道:“桀桀桀,正是在下。”
“炼器师……”佐藤久美子重复了一遍,惊讶地说道:“竟然是大干修仙界鼎鼎有名的炼器师!可恶,如今落得前辈手上……诶,怪我们眼拙,没有认出您的真实身份。还望前辈高抬贵手,饶了我们!”
“久美子前辈,炼器师是什么人啊?”镜井美纪小声问道。
谁知久美子摇了摇头:“我也不认得,只是奉承一下。毕竟对他们这种自负的邪修来说,总要有个人捧场来拖延时间。美纪不要害怕,我们的师父马上就到,只需再隐忍片刻……”
本来被佐藤久美子这么阿谀谄媚,王仇心中还有几分暗爽,毕竟人家是在升仙大会崭露头角的筑基期修士,现在还不是乖乖臣服在他的脚下?
但再听到二人的小声念叨,他又变得不耐烦起来。
“炼器师,就是将人炼化成灵器。而你们如今已被炼化。”王仇撇了撇嘴,给她们解释了最后一遍。
“以人为器……”
四女这才意识到此时的现状:她们并未被王仇束缚,修为也没有丝毫损失,却都乖乖地跪在这个凡人面前。
曾经的修真者,如今听话地雌伏在地,像四头赤裸的待宰羔羊。
而她们的身前的地面上,则依次放置着众人的武器:佐藤久美子是长剑,清水爱是太刀,镜井美纪是瓶瓶罐罐的毒药,高桥玲子是苦无和众多暗器。
王仇是她们的主人——这个不可置疑的定论不约而同地出现在了她们脑海,象征着这些来自樱花国的、前途不可限量的天才女修,在今天失去了最基本的人权,成为了男人手中的玩物。
“既然你们还是听不懂,那就让你们的师傅来解释吧。”
男人的响指过后,庭院的深处传来急促的木屐声,随后一位身姿绰约的东瀛美人快步走来。
她身高约一米七五,一袭淡蓝色的和服包裹着丰满成熟的身躯,胸前饱满的双峰几乎要撑破衣襟、和服紧绷地束缚着浑圆挺翘的臀肉。
可明明长着这么下作的躯体,腰肢却盈盈一握,仿佛天生就是供男人把握的自走飞机杯。
男人贪婪地目光顺着丰腴的身子慢慢向上:乌黑的长发盘成典雅的发髻,仅用一支质朴的木簪做装饰。
她虽然看上去三十有余,面目依旧精致绝伦,眉目间透着如同苏听瑜般凛冽的寒意,但又夹杂着东瀛妇女特有的、如大和抚子般的温柔贤淑。
一柄太刀别在她的腰间,那是女人家传数千年的名刀,月切。
刀鞘皓白如雪、刀镡处雕刻着细致的樱花纹路,垂挂的吊饰是一块上好的玉牌,上面纹着十六瓣菊花家纹——那是她之前效忠的君主家徽,如今可以蒙尘了。
“樱庭枫出身于樱花国古老的武士世家,如今已成为了樱庭流派的掌门人。她一生斩妖除魔无数,修为已达炼虚后期,在地域狭隘的岛国也算是个人物。但现在嘛……”洛花歪着小脑袋,对王仇笑道:“不过您手中的玩物罢了。”
作为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乐子人,洛花从来不会错过任何一场好戏。
樱庭枫向男人走来。
每迈出一步,身上散发出的凌厉剑意便更浓一分。
她的眸子狭长而深邃,眼尾略微上挑,流露出几分天生的傲慢;樱桃小嘴微抿,显示出不怒自威的气势。
即使是行走之间,也能感受到她身上那种历经数千年修行所积累的威严气息。
但……
仙子走到王仇这个凡人面前,双膝并拢跪地,抬头挺胸,双手放于大腿上。
随后双手成内八字状向前贴地,身体前倾,上半身抬起直至额头触地。
樱花国的礼节应当由樱花国人来做,这是再标准不过的土下座。
她目光低垂,恭敬地说道:\"臣妾樱庭枫,参见主人。\"
卧跪的姿势更显出她诱人的身材和丰腴而不失曲线的娇躯;和服下摆若隐若现地展现出修长笔直的双腿,举手投足间尽显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然而那份高不可攀的气质,既让人心生敬畏,在彻底雌伏时,又极大满足了男人的征服欲。
“您为何要叫他主人啊!”“师尊,他是坏人!快杀了他!”“不……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们!”……
少女们的求救声有些聒噪。于是男人心念一动,那些女孩就只能空空张着嘴,喉咙再也发不出一个字。
“你的徒儿们似乎在疑惑,曾经高高在上的师尊,怎得就成了这副模样?给她们解释一下吧。”王仇似笑非笑地说道。
听到这话,美妇不由得一颤,但很快恢复过来。
丰满的上半身顺着地面慢慢滑起,樱庭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用清澈而又充满了悲哀的眼神望着王仇。
“是……主人……之前我发现弟子的气息消失,于是顺着灵力的踪迹,找到这里,却被您率先炼化……”
她拔出佩刀“月切”,双手奉上,寒光凛凛的刀锋映出他苍白的容颜。
这位曾经在樱花国叱咤风云的骄傲的女修士,此时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命运:“臣妾名为樱庭枫,是樱庭流派的掌门人……如今,被主人炼化……是……是……主人的……胴太……”
樱庭枫的声音愈发颤抖,她的身子也一同战栗起来。这个仙子畏惧着面前的男人,也畏惧着自己的宿命——沦为胴太的宿命。
“哇,是胴太诶……那是什么?”洛花笑吟吟地看着她,明知故问道:“胴太是做什么用的?有什么功能?你变成胴太之后又会怎样?快给我们讲解一下吧!”
“胴太……是樱花国武士试斩时,用到的道具……古时候的樱花国武士在测试切味时,会进行辻斩……也就是在大街上挑选路人,用他们的身体来测试刀具的锋利度……现在我们文明了许多,作为代替,往往会用叠席包裹竹子,是为胴太……”樱庭枫咬着牙,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们的身体,如今就是为您试刀的胴太!您可以用我们的武器,随意剥夺我们的生命!所以,请您把这个名为樱庭枫的肉体,当做供您砍头取乐的玩具吧!”
师尊在说什么呀!
众女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曾经那个在国内不苟言笑、睥睨诸侯的师尊,竟然会甘愿成为这个凡人的辻斩工具!
这怎么可能!
“怪不得我被杀了之后,还会复活……”高桥玲子自言自语道。
即使知道能复活,但她一想到死亡之时的恐怖画面,双腿止不住地打颤。
这个娇蛮了十几年的少女,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嚣张与活力,心中只有对命运的恐惧。
“不是的……”樱庭枫扭头看向自己的徒弟们,笑容与泪水一同挤在美丽的脸上,勉强给男人支撑起的谄媚表情比哭还要难看:“对主人来说,试斩有无数次。但对于我们这些胴太来说,生命只有一次……之前玲子会复活,只是因为不是主人杀死的……当主人把我们杀死之后,我们就真的死了……”
“我们大干有句古话,叫言传身教。纸上读来终觉浅,你这个师父想要教好徒弟,需要以身作则……不如你先来试试吧。”洛花轻轻敲了敲她手中的锋刃:“就用你的刀,和你的命。”
虽然是笑着说的,但洛花的声音却让樱庭枫不寒而栗。她求饶似的看向主人,没想到后者居然接过她手中的月切,在手中掂量着重量。
知道自己死亡的宿命已经注定,樱庭枫长舒一口气,反而不如之前那般紧张了。
“我修行五千年,斩妖除魔无数,以为终有一天能羽化登仙……没想到,会以这种可笑的方式结束。”
樱庭枫缓缓解开和服的束带,随着衣衫滑落,丰满的玉乳逐渐显露。
纤细的腰肢下是挺翘的臀部,修长的玉腿曲线优美……而这具美丽的肉身,那些炼虚期大能的梦想、回忆与尊严,都即将在之后随着生命一同烟消云散。
“主人,请……使用我吧。让我在最后时刻,用我最廉价的生命,供您取乐。”
她说完这句话后,轻轻闭上眼睛,随后挺直了脖颈,表情戚然而平静。
明知道自己要死,还能克服死亡前生物本能的恐惧,这就是被《阴阳炼器法》洗脑的恐怖。
此刻的她忘记了自己的荣耀、忘记了自己的过去的一切,将全身心都投入平静,只求自己的死亡能给主人带来哪怕一丝的趣味
——她不再是炼虚期的女修,而是名为樱庭枫的胴太。她忠于胴太的职责,而胴太的职责就是被主人一刀砍断,即使代价是让她失去生命。
男人没有丝毫怜香惜玉。
白光划过,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樱庭枫的头颅应声飞起,随后伴着飞舞的雪花一同落下。
鲜血如同喷泉般从短颈处喷涌而出,染红了淡蓝色的和服,也染红了皑皑的雪地。
那颗美丽头颅滚落在地面,长发散开,眼睛仍然圆睁,似乎是还有什么心愿未了。
她的身子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脑袋已经没了,心脏还在孜孜不倦地跳动着,反馈到脖颈的切面处,则是血管规律地脉动,每一次脉搏都伴随着大量鲜血的喷溅。
而她那根曾经发出清冷声线的喉管,如今也只能发出“嗬嗬”的气音,那是鲜血返涌入肺部的嘶鸣。
可即便是身死,无头的女修依旧屹立在雪原之上。只是短颈源源不绝地往外喷涌着条条血线,像是一个丰腴美妇化作的人血喷泉,残忍而美丽。
“啧啧啧,不愧是炼虚期的修士。脑袋都丢了,身子还这么顽强。”洛花一脚踢在她的腿上,让这位仙子“咚”地一声跌落凡尘,溅起一地的红色积雪。
看来樱庭枫平日很喜欢保养自己的爱刀。
月切很锋利,脖颈的断面如同人体教具一般地平整,呈现出一个美丽的切片。
或许她从未想到过,自己有一天会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下吧。
伴随着生命的逐渐消逝,喷涌的鲜血逐渐减少,变成了缓慢流淌的小溪。
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生命在消逝,两条开始玉臂胡乱挥舞,像是溺水之人寻求救援。
丰满的乳肉随着剧烈的心跳上下起伏,在地面上来回摩擦,好似用奶头在雪地上画画。
她的双腿还在本能地踢蹬,但方向全无规律可循,有时甚至互相绊住;白色的二趾袜蹬掉了木屐,脚趾蜷曲又放松,重复做着机械运动。
“噗呲,看看你们师尊的死状有多么滑稽。”洛花调笑道:“明明已经死了,可修仙带来的强大肉体还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在世人面前展现着自己的丑态。”
四个少女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虽然她们的身子没有任何束缚,但在王仇的命令下,只能赤裸着保持跪姿。
过往的一幕幕浮现在她们心间:习武、打坐、修行,一同起居,一同休憩。
当她们练习出现懈怠时,师尊会生气地体罚,但晚上又会偷偷来的她们的房间,为她们上药;当她们在外面受到欺负时,师尊会冷面喝止那些内心阴毒的外人,对内却是柔声安慰。
那个温柔且高傲的师尊、将她们姐妹四人从小培育、亦师亦母的人物,如今白皙胴体在雪地中胡乱地痉挛抽搐,像一条上岸挣扎的死鱼般滑稽可笑。
她过往的人生在男人眼中都不重要,因为她只是一个名为樱庭枫的胴太,人生唯一的价值就是供男人取乐。
残酷的现实让她们的血液与师尊的尸身一同变得冰凉……因为她们都知道,下一个就是自己,谁都逃不掉。
此时的无头躯体忠于开始做着最后的挣扎。
手臂徒劳地抓挠着空气,双腿像是跳舞一样胡乱踢打。
内脏失去中枢神经的束缚,胃内容物混合着鲜血从脖颈切面中呕出,沿着下巴滴落。
当生命即将走到末尾时,就连仙子的肠道也开始失控。
和服的下衫被黄色殷湿,修长白皙的双腿像蛙泳一样来回扭动。
伴随着“噗呲噗呲”得声响,尿液和屎线从两腿之间喷涌而出,肆意玷污着这片洁白的雪原。
喷涌之外的排泄物则顺着大腿流下,伴随着双腿的来回抽搐,将雪地涂抹上恶心的污渍。
“噫~怎么都炼虚期了还没辟谷,好恶心。”洛花皱眉,满脸嫌恶地说道。
“我之前特意让她吃了两口饭……”王仇笑道:“你不觉得让仙子在死前大小便失禁才最美么?”
洛花低估了王仇的下限,她没觉得哪里好看,但还是娇声应和着:“美,都美死了。”
生命的痉挛已经逐渐停息,这团美肉似乎已经接受了死亡的现状。
白皙丰腴的娇躯已裹上一层雪花,以及自己的各色内容物:红的、褐的、黄的、灰的、绿的,仙子的尊严化作喷涌而出的各色污秽,将雪地涂抹成一副丑陋的画卷,而画卷的名字是《樱庭枫の死》。
“呕……”空气中的腻人气味,再加上令人震撼的场面,让镜井美纪感觉想吐。
“你个混蛋!这样肆意地剥夺他人生命,你还有人性么!”佐藤久美子怒骂道。
“之前你在升仙大会大杀四方的时候,怎得没见你这么说过?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罢了。”王仇一脚踢在樱庭枫的脑袋上,让那个美妇的头颅像皮球一样飞扬,再也找寻不到。
只是远处的雪林中传来窸窣的声响,那是豺狼进食的声音。
“好了,下一个谁先?”
“我先!”少女迫不及待地喊出声,天性温柔的她最富有担当,不想让师妹们死在自己自己之前。
可当她真正把那两个字喊出来时,死亡的恐惧又让她的身子往里缩了缩,但还是小声重复了一遍:“让我先来吧……”
王仇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是一个刚刚发育成熟的少女,赤裸的身子已经有了几分丰腴形态。他随口问道:“你是哪位啊。”
“我叫清水爱,是清水家的长女,家徽是……”胴太迫不及待地做着自我介绍,仿佛是这具为了修仙而付出青春的身体,想要将自己至今为止的一切都留在这个世界上。
但青史不会给她留名,王仇也懒得听一个濒死之人的个人经历。男人拿起她身前放置的武士刀,随意地在她的身上划了一道口子。
“我从小就喜欢看书,各种类型的书都喜欢。从大干的《公羊传》到樱花国的《万叶集》,我都仔细研读过。我还喜欢茶道,经常……”她快速讲述着自己的生平,可低下头时,发现自己的腹肉上已经多出来了一道口子:“骗人吧……我还没说完呢……呜……怎么这么过分,至少让我说完啊……”
明明看上去弹性十足,还有不爱运动而产生的些许赘肉,美人白皙的肚皮却比纸还要轻薄。
又或许是清水爱将自己的武器保养的太好,男人只是轻轻在美肉上划了一下,红色的血线便出现在肌肤之上,随后黄色的脂肪如同花一般绽放开来,层层展开犹如一块色彩分明的五花肉。
就好像是在装满渔获的网袋上划出一道小口,渔获就会一股脑地从裂痕中往外挤出。失去了肌肉与皮肤的束缚,少女的肠子也顺着伤口往外流。
“噫~明明看上去是个美人,肠子却五颜六色的,看起来又黏又腻,好恶心。”洛花露出了恶心的神情,却分明是在嘲笑。
她嫌恶地拾起一截,随后用力往外拉……
“啊啊啊啊,好痛啊,真的好痛啊!快把我的肠子还给我,求求你了,不要再拉了啊!”
生存的本能让清水爱双手抓住肠子的另一端,努力拉扯着,似乎是想把自己的肠子再塞回肚子里。
单纯的她还以为,只要这样就能让一切都恢复原样,但伴随着“啪”地一声,在两位修士的拉扯之下,肠子断成了两截。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许久,只有天空中的雪花飘落。少女抬起头,可怜兮兮地惨笑着,看向洛花,仿佛在问:肠子断了还有救么?
洛花耸了耸肩:“谁叫你修仙没修在肠子上的。”
伤口越来越大,少女的脸色越来越白,流出的东西也越来越多。
一开始还只是肠子,之后还有膀胱、子宫……这些支撑她身体运转的器官,一个个都背离了主人的身体,成为满足男人血腥嗜好的工具。
死亡的恐惧以及失血的冰冷已经将她浓浓包裹,但清水爱还是紧紧咬住嘴唇,努力不发出一丝呻吟,生怕吓到自己的师姐妹。
这个温柔的女孩,即使在死前也心心念念着同伴。
她强撑起最后一丝笑容,想去安慰镜井美纪和高桥玲子这两位小妹妹。
但此时没有血色的脸上,这抹挤出来的笑容比般若还要可怖,吓得二人扭过头去,再也不看自己的师姐。
于是清水爱“扑通”一声倒进了雪地里,红褐色如同大树逐渐蔓延的根系,向白色大地的四周涌去——血液、尿液、粪便,所有的污秽都混杂在一起,让这个樱花国的温柔仙子散发出令人作呕的刺鼻气息。
“这个怎么活的时间这么短?她师父明明没了脑袋,还在地上支撑了那么久。”王仇不满地说道,他还没看过瘾呢。
毕竟看这些樱花国人临时前挣扎的丑态,才是最爽的。
残忍么?
对于王仇这个穿越者而言,并不残忍。
面对大干的修士,他敬畏生命。
而现在,只是把另一个世界看到过的历史,在这一个世界做了出来。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她师父是炼虚期。要不是被你炼化成以死为目的的灵器,她哪怕脑袋没了,神魂还能操控肉体行动。而清水爱只是个筑基期修士,当然更撑不了多久喽。”洛花催促道:“赶紧邀请下一位嘉宾入场吧,还有谁想先来呢?”
剩下的三个少女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看到地上这两坨逐渐发冷的美肉,她们都不想承受这份痛苦。
“我……还是我来吧……”镜井美纪说道。
对她而言,久美子前辈经常照顾自己,而玲子妹妹又太小,她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二人承受痛苦,但还是哀求道:“我叫镜井美纪。公子,之前我没有杀大干人,您能不能……下手轻一点。”
主动求死是她心中的责任,向男人求情是生物本能的反应。镜井美纪这个人很真实,真实到有些可爱。
“镜井美纪……这些是什么?”王仇没有理会她的求饶,俯身拾起少女身前的瓶瓶罐罐,这些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武器。
“我是毒修,精通各类奇毒蛊虫,这些都是我的道具。有些是可以让人麻痹,有些是毒虫,还有些……”镜井美纪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将要死在自己的武器之下。
刀修的师父和师姐都死的那么痛苦,那身为毒修的镜井美纪呢?
镜井美纪本能地想要后退,却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只能任由男人宰割。
“公子,能不能用最左边的药剂……”
“为什么?”
“那样……至少能让我死的快些。”
王仇嘿嘿一笑,拿起最右边的罐子。打开之后,原来是一些粘稠的药膏,于是他用小刷子挑起少许,缓缓地涂抹在少女的身体上。
冰凉粘稠的药膏接触到镜井美纪温热的肌肤,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对王仇来说,每一个瓶罐都是一个盲盒,有各式的惊喜在等待他;但对少女来说,她知道所有药剂的类型和功效,而这一罐……
“唔……”
她抿着嘴唇忍耐最初的清凉感。首先是锁骨和小臂,刷子经过的地方,细腻的皮肤很快泛起粉霞,药效开始起了作用。
涂抹过的地方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瘙痒感,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肌肤下游走撕咬,她明明知道此时不该触碰那些区域,但还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指,用力挠抓起来。
“啊……啊哈哈哈哈……好痒啊,求求公子不要再抹了啊!”少女忍不住笑了出来,但很快笑声就变成了惨叫,原本光滑的皮肤开始泛红,出现一道道红肿。
“哇嗷,这居然是由千年蛇胆、妖蜈尾棘和黑纹母蛛毒腺提炼而成的‘极痒膏’。涂在人体表面后,会在几个时辰里产生难以忍受的瘙痒感,并且越挠越痒,直到……嘻嘻,这玩意早就失传了,没想到居然流传到了东夷。今日见到,果真有趣。”洛花接过刷子,也开始了娱乐。
与王仇的浅尝辄止不同,她直接涂抹到了少女的腋下,这个敏感度是其他部位五倍的地方。
“啊啊啊啊啊啊!”
人类腋下的神经密度本来就高,这次的反应比之前强烈得多,镜井美纪疯狂扭动娇躯,比之前师父濒死前还要扭曲。
她知道不能挠,于是趴在地上,将双腋覆盖在雪地里,像是在雪地中旱泳,试图用冰雪来给肌肤降温、摆脱那种深入骨髓的痒感,但都是徒劳。
药液已经顺着肌肤渗入筋脉,让她清晰感受到每根毛细血管的纹路,然后一根根地体悟着极度瘙痒的痛苦。
当实在承受不住的时候,她终于开始饮鸩止渴:指甲深深陷入皮肤,划出道道伤痕,渗出血珠,但血液反而刺激得痒感更强了。
她想运用灵气抵御,却发现体内的灵力完全不受控制,反而助长了毒性蔓延。
短短几分钟,她的皮肤已经溃烂不堪,到处是被抓挠出来的血肉模糊。
“嘻嘻嘻,求求您……主人,嘻嘻……让我解脱吧……真的太痒哈哈哈哈……”镜井美纪泪流满面地哀求,但她的双手仍然不停地撕扯着自己的身体,像是有什么无形的力量驱使着她这么做。
与她的师姐师父相比,她们的死亡反而过于轻松了。
为此,她不惜称呼王仇为主人,只愿对方给自己的一个痛快。
“这才哪到哪。”王仇走到她身前,蹲下抚摸着她那张病态红晕的脸蛋:“接下来,我还想试些更刺激的。”
“嘻嘻……主人大人……嗬啊……我真的受不嘻嘻嘻……”镜井美纪的双眼已经开始翻白,脸上露出癫狂的笑容,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
她的双手狰狞如鸡爪,机械地抓挠着每一寸皮肤。
那种深入灵魂的痒感让她宁愿选择死亡。
王仇不为所动,反而在小刷子上蘸取更多药剂。他特意将药液涂抹在少女胸前的柔软部位,因为那里的皮肤最为娇嫩敏感。
“啊!!!!!”美纪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药效立即发作,她感觉自己的胸脯像是被千万只蚂蚁同时啃咬。
她本能地伸手想要抓挠,但又被大脑本能阻止
——乳房的肌肤太过脆弱,一旦抓破,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样,小美纪?是不是比刚才还要痒?\"王仇故意问道,眼睛里闪着残酷的笑意。
镜井美纪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语,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和哭笑声。
她的胸部开始泛红,随后迅速肿胀起来,让原本青春期大小适中的乳鸽变得如同清水爱前辈一样的大小。
那不是脂肪填充后的丰胸,而是血管肿胀贲张到极致的病态。
剧痒让她几乎崩溃,更羞人的是,淫液从处子肉穴中源源不绝地涌出,她拼命夹住双腿,试图缓解那里的不适。
\"还能忍受的住么?来,我再给你加点料。\"王仇又挤出一些药液,涂抹在她的乳尖和乳晕上。
“噫噫噫噫噫!”
这一举动彻底击垮了镜井美纪最后的理智。
高潮的淫水一波波地往外喷涌,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开始疯狂地撕扯着自己娇嫩的胸部。
纤细的十指深深地掐进柔软的乳肉,很快就留下了触目惊心的伤口。
但她还不满足,死命地往肌肤深处挖掘——那已经不是简单的挠痒,而是将自己的肌肤下的每根血管都挖出来。
因为此刻她的脑海里有个可怕的念头,只要把皮肤和血管通通破坏,她就不会再承受瘙痒的痛苦。
“啊啊啊……好痒……好舒服嘻嘻……好难受……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啊……”镜井美纪一边哭喊着,一边继续摧残着自己的身体。
鲜红的血液顺着她优美的锁骨流下,滴落在雪地上。
“还是本大人心善,就帮你缓解缓解吧~”洛花笑吟吟地走到她的身后,一把抓住对方赤裸泛红的小脚丫,随后将药膏在脚心轻轻一点——
“哈哈哈哈哈哈——不要碰我的脚!你个恶人!毒妇!快滚!”
原来她的足底正是她最怕痒的地方,即使在平常状态下,被人碰到也会引发强烈的反应。
而现在她的身体已经极为虚弱,加上之前的毒素作用,使得她的感官变得更加敏锐。
洛花听到少女的咒骂,脸上的笑容反而更盛。
于是将特制的药液仔细地涂抹在她的每一个脚趾缝、脚心和脚踝处,这些地方都是最容易产生痒感的区域。
随着药液渗透进皮肤,镜井美纪立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剧痛与奇痒。
药效很快显现。
她的足底开始剧烈地红肿,随后出现密密麻麻的小泡。
那些小泡迅速破裂,形成一道道血痕。
镜井美纪感到一股难以形容的灼热与瘙痒从脚底直冲大脑,让她整个人都在不断地抽搐。
“嘻嘻嘻,怎么……怎么会……这么痒……”她喃喃自语,眼角溢出泪水。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身体仍然本能地想要蜷缩起来保护自己的脚掌,但却因为虚弱而根本做不到,只能任由洛花的刷子将药膏均匀涂抹。
最后,当忍耐到达极限时,镜井美纪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这一刻她的大脑甚至摆脱了《阴阳练器法》的控制,不再跪坐。
然后,少女开始在雪地上跳舞……是的,跳舞。
她双腿往两边分叉弯曲,在雪地上来回跳动,像是远古时期拜物教的萨满祭司,围绕火堆进行神秘的通灵仪式。
她这是在用冰冷的雪水与石子,来缓解脚上的瘙痒,即使后果是在雪地上留下无数血脚印。
“呜呼呼呼……咦嘻嘻……”
本是怀春的年纪,本是该初尝人生滋味的岁月,少女却浑身赤裸地在雪地上来回跳动,病态丰满的大奶一边随着舞姿甩动、一边将血珠溅洒在地面。
痛苦与快感已经彻底将她的大脑撕碎,于是她一只手在双乳上来回撕扯、一只手在身上到处摩擦,再配合上这个滑稽的舞姿,如同没有开化的猴子般可笑。
更有趣的是,当她的手指误触到肉穴时,她的动作突然一顿,然后像是加大了功率的电动玩具,开始更为疯狂的舞动。
但这一次,少女将红肿的玉指伸进肉穴,指甲轻易破坏了珍藏数十年的处子,然后向更深处插去。
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药液,任何挠痒只会让瘙痒加重,于是连子宫也一同沦陷。
到最后她甚至不满足于几根手指,而是将整个玉手都塞进狭窄的腔道,开始将自己生而为女人的一切都尽数破坏。
不知过了多久,这个由本能驱动的玩具终于停了下来。被自己撕裂的烂肉倒在地上,再也无法起来。
高桥玲子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幕,什么都做不了。她听到一声男人粗犷的叹息,随后感觉自己被对方冰冷的眼神注视
——下一个,到你了。
“啊啊啊啊啊!”高桥玲子跪倒在地,疯狂地给男人磕头,甚至磕到头破血流。
这个雌小鬼早就被恐怖的一幕幕吓坏了,心中只有求饶:“大人饶了我!大人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我以后一定好好做人!再也不任性!再也不胡作非为!求求您放了我吧!”
男人没说话,或者是懒得再说话。
在他的示意下,玲子站了起来。
随后洛花上前,从镜井美纪的那些瓶瓶罐罐中,随便掏出一个,用药膏在少女白皙的小腹上画了几个同心圆。
这个药效没有之前那么复杂,似乎只是简简单单的毒药,在肌肤上腐蚀出黑色的印记。可能是玲子幸运,也可能是不幸。
“后退。”
在男人的命令下,少女不明所以地后退几步。
“再后退。”
高桥玲子赶忙向后跑去,待到距离男人一百米的地方,才听到男人喊停。于是转过身,与王仇面对面。
她远远地看过去,发现对方在自己的暗器中仔细挑选。
玲子低头看着小腹,毒药已在肚皮上腐蚀出了一圈圈纹路,恍然大悟:“原来我是标靶啊。”
嗖——砰!
少女低下头,发现地上插着一根苦无,不偏不倚地落在两根脚趾之间。
“报数啊。”洛花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是标靶,应当给主人报告成绩,免得主人来回查看。”
“哦哦……”高桥玲子的心气早就被同伴的死亡磨平,低声应了之后,大喊道:“零分,脱靶!”
她感到很幸运。毕竟一百米的距离,对于一个没有修为和历练的凡人来说,命中是天方夜谭。
“看来今天能躲过一劫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吧。”少女窃喜,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声音就变成了高亢的嘶鸣:“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根苦无插进了她纤细结实的大腿。曾经绑满暗器的部位,如今也成了自己暗器的归宿。
“命中大腿,脱靶,零分!”在洗脑的驱使下,玲子忍痛喊道。即使命中了她的大腿,依旧没有命中标靶,自然也算是脱靶。
她在心中劝服自己,希望只是男人的幸运。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沙包察吉里的历练之下,王仇的身体素质甚至比她这个筑基期修士还要强悍。
于是下一镖,直直地插在她的乳房上,让鲜血嗞得到处都是。
“命中右乳房,脱靶,零分!”
“命中小穴,脱靶,零分!”
“命中左腹,二分!”
“命中肚脐,十分!”
随着男人的逐步适应,命中率越来越高。
但好似是他的恶趣味,总是往玲子的敏感部位投掷。
当所有苦无用尽时,白皙的娇躯已经被投成筛子,肌肤下的五脏六腑都被刺穿,鲜血从各处往外冒,代表着她缓缓流失的生命力。
玲子想要捂住那些血洞,但在男人的命令下,年轻的身体只能双腿并拢、保持标准的立正姿态。
如同一个千疮百孔的气球,等待着自己的死亡。
没有主人的允许,连死亡都是奢望。
终于,她看到男人拿起一个金属圆球,那是她的起爆雷。
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
她在心里求情,双脚却在主人的命令下一动也不能动,只能惊恐地睁大眼睛。
光芒过后,年轻的肉体变成了四散炸开的血肉,如烟花般绚烂,落在雪地里却散发出焦糊的恶臭和淡淡肉香。
如今的师徒五人只剩下了佐藤久美子。
作为众弟子中的大师姐,她雌伏在男人面前,额头紧紧贴着地面,身子抖若筛糠,再也没有升仙大会时的桀骜不驯。
“只是一把剑么……好普通。”王仇拾起她的武器,稍稍拔出剑鞘,上面还绽放着凛冽的寒光,如同它之前崭露头角的主人一般:“说吧,你想怎么死?”
久美子的呼吸突然一窒,紧贴雪地、张着嘴却说不出话。
她颤抖了许久,还是哀声说道:“奴婢不想死……求主人放奴婢一马,奴婢可以为主人做任何事!杀人也好,上床也好……对了,奴婢还是处女,跟师父师妹们一样,可以让主人随意享用!我的年龄只有二十四岁,已修到筑基期,前途不可限量,能为主人发挥更多的作用,还请主人饶我一命吧!”
“把你的剑柄插在地上,然后剑锋朝上。”
“什么……”
“然后坐上去,让长剑从小穴中插入,将你贯穿。”
下颚开始因恐惧而颤抖,她还想说些什么,但在主人的命令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动了起来。佐藤久美子接过主人手中的长剑,将之彻底拔出
——数珠丸安纲。
那是一把通体幽蓝的细剑,剑身散发着淡淡寒光,是她们家族祖传的宝剑,见证了无数豪杰的升起与落下,如今还要见证最为滑稽的死亡。
佐藤久美子或许是历代剑主之耻吧。
按照王仇的指示,将剑柄插入地面,使剑锋朝上。她战战兢兢地跨立在剑身上方,双腿分开,两指掰开粉嫩肉穴。
“请主人……观赏奴婢的……死亡……丑态……”
笑比哭还要难看。
她缓缓蹲下,首先是柔软的臀肉接触到冰凉的剑锋,颤抖而湿热的蜜穴抵在冰冷的剑刃上,白皙的肌肤上激起一层细微的疙瘩。
起初只是轻微接触,随即她咬紧贝齿,猛地往下一坐!
“呃啊啊啊啊啊——!”
粉嫩的穴口如同绽放的花朵般一点点被撑开,鲜红的花瓣边缘因过度扩张而微微发白,随后又被鲜血染成红色。
蓝色的剑锋瞬间没入小半,殷红的鲜血顺着剑身流下。
佐藤久美子仰起天鹅般优美的脖颈,檀口中溢出凄厉的尖叫。
她想要停下,但她并未就此停下,而是继续往下坐,让利剑一点一点撕裂她的身躯。
“啊……嗯……”她咬住下唇,试图压抑即将到来的疼痛。但所有的疼痛都是她自发带来的,她自己把自己做成了一件残忍的艺术品。
剑刃破开腔道,划过敏感的褶皱,一路向上。
将处女膜像垃圾一样穿破后,最先遭难的是宫颈,坚硬的剑尖毫不怜惜地刺入,脆弱的宫口如同纸糊般被轻易贯穿。
鲜血顺着剑身蜿蜒而下,在空中形成妖异的红色帘幕。
\"呜——!\"
一声痛呼从她喉间迸发而出。
剑锋继续深入,无情地剖开子宫壁,将其绞成一团模糊的血肉。
被劈开的子宫喷涌出大量积攒的经血,混合着新鲜的血液,如同一朵绽放的猩红玫瑰。
随着深度增加,剑身开始压迫膀胱。
充盈的尿液在压力作用下从小穴喷溅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黄色弧线;紧接着是肠道,层层叠叠的肠管被锋利的剑刃切开,挤在一起形成黏腻的螺旋。
括约肌失去了作用,粪便混杂着血液从仙子身后溢出,在地上汇成一摊污浊的秽物。
佐藤久美子的呼吸越发急促,每一次起伏都带动剑刃在体内搅动。
她平坦的小腹逐渐隆起可怕的形状,皮肤表面甚至能隐约看见剑锋的纹路。
即使不用刨开肚子也知道,她的内脏被挤压变形,原本精密的器官系统此刻只剩下一片狼藉。
“主人……奴婢的肠子……呜啊……全都被搅烂了……”她喃喃道。不知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为主人陈述事实。
“怎么停下了?”洛花不耐烦地问道。
久美子努力张开眼睛,涣散的瞳孔没有一丝颜色:“没有……力气……了……”
“笑话。你现在所有的力气都在支撑双腿,若你真没力气……”洛花微微一笑,踹在了她的腿上:“应当是这样才对。”
两双美腿一时失力,在雪地中打滑。当彻底站立不住时,少女将全身的重力压在剑锋,人生与生命一起,彻底跌进了谷底。
“啊啊啊啊啊啊啊——!”
嘶鸣抵抗不了死亡的脚步,当失去双腿的支撑后,重力占据了主导。
于是剑身势如破竹地继续向上挺进,穿过膈膜、顶撞肺叶。
肺泡破裂的声音如同细微的爆竹声,在她胸腔内此起彼伏。
缺氧让她的脸颊染上不正常的潮红,双目开始上翻,露出大片眼白。
“呵……嗬……”她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吸气都引来新一轮的剧痛。断裂的肋骨刺穿肺组织,更多的血从她鼻孔和耳道中渗出。
但幸运的是,她再也不用呼吸了。
剑锋抵达咽喉,先是刺穿气管和食道,然后再突破颈椎的最后一块骨节。
剑尖从口腔穿出的那一瞬间,大量的血液从她嘴边溢出,染红了整张俏脸。
舌头上沾满了泡沫和血迹,无力地耷拉在外面,如同抵着冰冷剑刃的花瓣。
佐藤久美子的瞳孔已经完全失焦,身体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涎水、尿液、粪便,随着她的抽搐而一股股地排出体外。
那曾经骄傲的躯体、曾经叱咤风云的樱花国女修,如今完全被贯穿,像是被穿在铁签子上挣扎的烤鸭,如同一件残破的艺术品,既丑陋又充满病态美感。
噗嗤——
伴随着最后一声的粪便喷涌,挣扎与痉挛全部停止。四肢无力地垂下,她彻底变成了一块冰冷的肉。
曾经光鲜亮丽的五个仙子,如今只剩下雪地里的红色血肉。苏听瑜露出了恶心的表情:“原先没看出来,你居然这么嗜杀。”
“你当初见到察吉里和高桥玲子,不也是二话不说就杀了么?”王仇擦拭着手上的鲜血,漫不经心地回道。
蓬莱母女过来想舔舐干净主人的手掌,王仇示意不用,毕竟在他眼中,倭人的鲜血太过肮脏。
“北蛮屡犯我大干边境,常年扰边;樱花国也在海上扶持海寇,让沿海百姓苦不堪言。当年西洞村就是被倭寇毁灭,最后才在师弟的帮助下重建成张家村。我看不惯这些外邦人在大干为所欲为。”苏听瑜摇头:“再说了,我们不一样。我只是杀了她们而已,而你却是虐杀。”
“嚯,看不出来啊,你还是个民族主义者。”王仇调笑着说:“杀人就是杀人。我们都是杀人,有何不同?只不过一个死的快些,一个死的慢些罢了。”
苏听瑜不想与他争论这些道义上的问题,她问道:“什么是民族主义?”
“以维护民族的利益与尊严为出发点的……恶行。”王仇想了想,说道:“不过我们确实有些不同。你是民族主义者,而我则是借着这个机会来满足嗜杀欲望的……军国主义p社玩家。有些时候我们是相同的,但至少现在还不一样。”
二人聊着、走着,在雪地中留下整齐的脚印。
夜幕慢慢降临,山林中响起窸窣的声音。
那天夜里又下了一场雪,第二天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本就是纷争之世,没人会在意这片雪地上究竟死过多少人。但不管如何,待到来年开春,骸骨上还会长出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