拱门缓缓敞开,视野瞬间被无垠的光辉吞没。
那并非凡尘能见的景象,天幕高远如洗,云海宛若丝绸般层叠铺展,远山青翠欲滴,河流在大地间纵横如银带,偶尔有成群的白鹤振翅而起,翎羽在光中闪耀,似一场梦幻的祭典。
花木繁盛,桃林如云霞铺地,无数花瓣随风拂落,空气中带着甘甜的芬芳。
这里的每一寸草木、每一口呼吸,都像是人类幻想中最完美的桃源,连阳光都温柔得近乎慈悲。
然而,越是美得不真实,越显残酷。
因为这样的桃源,并不是人间乐土,而是一座宏大的笼子。
自百年前女性在世上消失,这片隔绝于外界的乐园,便成了唯一“养育女性”的所在。她们在此长大、在此衰老,从未跨出过这片天地一步。
外界称之为“桃花源”,可实则是冷酷机构的温床,女人在这里被圈养、被监控,被视为延续文明的资源,而非拥有灵魂的人。
那片漫天的花海,不过是牢笼的锦衣;那柔和的光,不过是囚禁的幻象。
影疏一时怔住了。
拱门之内的景致美得近乎荒唐,宛若她从未敢奢望过的梦境。
她下意识屏住呼吸,双眼被那无垠的花海与清澈的天空填满,心口在刹那间微微一颤,像是有什么遗忘已久的柔软被轻轻触动。
她甚至差点忘了自己正处于怎样的处境。
然而这份短暂的心动很快被异样取代。
她猛然意识到,这样一片广袤如仙境的世界里,竟没有半个人影。
无论是草地间,还是林木深处,皆空荡如洗。
只有仿生机器人等距巡行,它们的金属外壳反射着光,脸庞冰冷、眼眸空洞,没有一丝属于“人”的温度。
越是美,越显得森冷。
这里像是一个巨大的舞台,花草河川皆是布景,唯一的观众与守卫,却只有机械,以及四个圈养着她的“主人”。
她是巨大牢笼里面,最珍贵的“幻兽”。
她被引领着走过种满各色花卉的花园。
园区太大,她不知道目标为何方,走出花园,一台加长的里车停在她眼前,她在男人沉默的目光中上车。
她失去了时序感,只知道车子安静无声,略过了豢养动物的动物园、以及供应女人游乐的游乐园,接着……
前方,一座高耸入云的教堂静静矗立。
那建筑的线条纯白而庄严,尖顶刺破云层,彩绘玻璃将阳光折射成无数流光,铺洒在冷硬的石阶与廊柱之上。
远远望去,神圣而空寂,像一场为她独设的仪式。
教堂内空无一人,没有信众,没有司祭,只有机械人在静默布置:花环被悬于高处,长桌上陈列着金灿灿的圣器,洁白的长毯直直通往祭坛。
她被带到后殿,在冰冷的机械人手中展示了一件婚纱。
若还能称之为“婚纱”。
那并非人间礼仪里的庄重嫁衣,而是暴露得近乎残忍的装束。
真要说起来,这反而像是,她在二十一世纪所看过的“情趣内衣”。
半透明的轻纱仅复住她的乳缘,大片V领开到了肚脐眼,裙摆短臀上,只是臀后落下大片鱼尾情免强遮住臀部分光。
尚达奉上前一步,披着象征教宗的白袍,眉目沉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他伸手接过了那件婚纱,指尖掠过轻纱的边缘,那布料薄得几乎透明,滑落在掌心时,像一缕难以捕捉的烟。
圣洁的纯白,和淫佚的白交织在一起,矛盾至极。
“这是为你准备的嫁衣。”他的声音极低,轻柔的像春风,却让她心底发麻。
关影疏浑身一颤,她本能想要后退,却撞进了萨谬尔的怀里,“宝贝,今天我们要结婚了呢,这一场婚礼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我们给你的惊喜,喜欢吗?”她本能地蜷缩,双臂紧紧护在胸前,却立刻被尉迟彻一手攫住手腕,高高拽起。
“别动。”
男人低沉冷厉的声音在耳畔炸响,带着军人般的冰冷威压。他像捉拿战俘一样扣制她的双臂,将她赤裸的躯体毫不留情地暴露在众人眼下。
“啊……不要!”
瞬间在四人眼底暴露赤身,她几乎要被羞耻烧成灰烬。
明明不是第一次被迫裸露,却从未如此仓促、如此无助。
这一刻,她像是被拖到光天化日下的猎物,赤裸无依,毫无遮掩。
萨谬尔在她背后低笑,声音温润得近乎轻柔,却牢牢将她困在怀里。他的掌心灼热,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紧紧搂住她纤细的腰际。
“宝贝,今天是我们的婚礼,怎么能让新娘子光着身子任性呢?”
呢喃着,指尖一路滑下她的腹线,若即若离,轻轻划过肚脐,似要绘制一条属于他的烙印。
那么浅的触感,却让她全身细胞像被电流窜过般抖颤。
“乖一点,一下就好。”
沐佐站在一旁,眼神赤裸灼热,像饿狼盯着猎物。他的视线贪婪游走在她裸露的胸脯、腰腹与腿根,每一寸肌肤都被看得血脉喷张。
她被四面八方的注视与触碰压迫得透不过气。
明明彩绘玻璃折射下的光芒是圣洁的,落在她身上时,却仿佛替这具躯体镀上一层淫光。她羞耻得颤抖,却无处可藏。
丰盈的乳房失去遮掩,在空气中颤颤巍巍,乳尖因寒意与羞耻而挺立,粉红得刺眼。
尚达奉无声上前,将那件近乎透明的婚纱展开,动作看似虔诚。
薄纱落在她肩上,轻得像不存在。
遮不住,反而更像刻意强调。
乳丘的弧线清晰勾勒,淡淡的乳晕若隐若现,宛如献祭的圣器。
她下意识后退,却立刻被尉迟彻扣住手腕。他的力道强硬,毫不留情,将她猛地拽回:“把脚抬起来。”
冷声命令如同军令,容不得违抗。
她颤抖着想拒绝,却被硬生生抓起脚踝,开裆的丁字裤,像蛇信一样窜过大腿根。那冰凉的触感令她全身猛地一抖,羞耻到近乎窒息。
这一件嫁衣,比赤裸更残忍。
布料透明到近乎虚无,裙䙓短得只覆过臀线,连腿根的细嫩轮廓都被冷光勾勒。她明白,只要稍稍一动,最羞耻的地方便会完全展露。
尚达奉俯身替她系上胸前唯一的一缕带子。
细若发丝的纤维紧勒在乳峰之间,勾出一道惊心动魄的深沟。
他的指节不偏不倚,擦过乳尖。
那一下看似无意,却狠到极致。
乳尖瞬间绷紧,连她自己都听见了心跳急促如鼓。
“多美啊。”他的声音低沉,带着神职般的庄严,偏偏却是在亵渎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