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
铅灰色的天空仿佛一张愤怒的脸,将无尽的冰冷与污秽倾泻而下。
这不是寻常的雨,而是夹杂着泥浆、垃圾和腐烂气息的混沌洪流,将城市贫民窟最深处的阴沟变成了真正的泥沼。
在这一片绝望的混沌中,一道纤弱的身影蜷缩在一堆散发着馊味的垃圾和湿漉漉的报纸间。
那是莉莉丝,一个被放逐人界的低阶魅魔。
她的身体瘦弱得可怜,单薄的破布衣裳紧贴在她湿透的皮肤上,勾勒出她骨骼分明、尚未完全发育的稚嫩身躯。
黑色的长发打着缕,沾满了泥垢和雨水,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
她的皮肤是极度的病态白,隐约透着一丝青灰,唯有那双深紫色的眼眸,虽然黯淡无光,却仍旧顽强地保持着一丝属于恶魔的警惕与审视。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鞭笞着她。
莉莉丝感到饥饿,那不是人类肠胃的蠕动,而是更深层次的、来自灵魂和魔核的尖锐刺痛。
她的腹部传来阵阵地狱般的灼烧感,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正在撕扯她的内脏。
这种饥饿,唯有通过吸收雄性生灵的生命精华方能平息,而现在,她虚弱得连站起来都是奢望。
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向自己的腹部,脐下三寸之处。
那里,一枚心形的符文刺青在暗淡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那是她的“淫纹”。
此刻,它黯淡无光,边缘模糊,像一个未成熟的心形花苞。
在魔界,这枚印记本该是魅魔力量与魅力的源泉,但在这里,它与她同样虚弱,几近于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刺鼻的酒气在雨幕中晃了过来。
一个烂醉如泥的流浪汉,衣衫褴褛,步履蹒跚,哼着走调的歌谣,跌跌撞撞地经过她藏身的角落。
他蓬头垢面,散发着陈腐的汗臭与酒气,在任何正常人眼中都避之不及。
但对莉莉丝来说,他就是漆黑深海中的一点微弱的荧光,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莉莉丝用尽全身的力气,强迫自己抬起头,那双深紫色的眼眸死死地盯住了流浪汉浑浊的视线。
她集中所有残存的意志,模仿着血脉中那些关于魅惑的模糊记忆,用眼神发动了她生涩而微弱的魅惑。
那是一种直接作用于精神层面的原始冲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粗暴而直接,却带着濒死者扭曲的绝望。
流浪汉停了下来。
他模糊的意识被那股来自黑暗角落的、微弱却异样的吸引力所牵引。
他摇晃着身子,迷茫地走向她,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咕哝。
他本能地感受到了某种低级的,原始的欲望,那欲望如同被丢入干柴堆的火星,瞬间在他混乱的脑海中点燃。
他粗暴地靠近,腥臭的酒气和腐烂的牙齿,在莉莉丝的鼻端放大。
莉莉丝没有挣扎,她不能。
她浑身发冷,疼痛让她几乎失去知觉,她的全部感官都聚焦在腹部那枚微弱搏动的淫纹上。
流浪汉迷茫而狂热地扯开了她的衣衫,粗砺的双手撕扯着她稚嫩的皮肤。
雨水混着泥浆,将他们的身体迅速涂抹得一片狼藉。
过程混乱而狼狈,充满了原始的、近乎野兽般的粗暴。
没有丝毫情欲,只有压倒一切的、纯粹的求生本能。
流浪汉在酒精和那点微弱魅惑的共同作用下,急不可耐地与她发生了性交合。
他的身体是如此沉重,他的动作是如此粗暴,将她死死地压在湿冷的垃圾堆中。
疼痛,剧烈的疼痛从每一寸被碾压的肌肤,从被强行贯穿的身体深处传来,几乎让她呕血。
莉莉丝死死咬住唇,腥甜的血液充盈口腔,与咸涩的雨水混杂。
她感到屈辱,感到恶心,感到自己像一条被抛弃在泥地的、任人宰割的臭鱼。
然而,就在那强行贯穿的瞬间,就在那粗暴的律动中,她腹部那枚原本黯淡的心形淫纹,突然爆发出一丝微弱的、但足以让她灵魂颤栗的猩红光芒。
饥饿!
无穷无尽的饥饿!
那光芒仿佛活了过来,它疯狂地颤抖,带着一种极致的贪婪,开始汲取流浪汉体内最原始的生命精粹。
一股带着酒气和凡人烟火气的驳杂能量,如同被吸入漩涡的海水,疯狂地从流浪汉的体内,通过他们交合的部位,涌向莉莉丝腹部的淫纹。
莉莉丝感到灼烧般的剧痛,这股力量如此强大,几乎要撕裂她的身体!
但在这剧痛之下,一种麻痒、一种微弱的满足感,如同冰封万年后的第一缕暖阳,细微地传递开来。
流浪汉在极致的欢愉与某种莫名其妙的力量流逝中,身体变得僵硬,最终,他发出一声迷茫的呻吟,倒在了她的身上,陷入了更深的沉睡。
整个过程,只持续了不到两分钟。
当一切平息,流浪汉那沉重的身体像一具冰冷的尸体,压在她的身上。
莉莉丝浑身湿透,泥泞不堪,剧痛从全身各处袭来,但腹部那撕裂般的饥饿感,终于平息了。
那枚心形淫纹,虽然依旧黯淡,但边缘的光泽似乎略微凝实了一丝。
莉莉丝用最后的力气,将身上的流浪汉推开。
她大口喘息着,身体仍旧虚弱,颤抖不止。
她瘫软在泥泞中,感受着身体里那一点微不足道但却真真切切的力量。
她活下来了。
她抬头,看着依旧倾泻而下的暴雨,眼中没有悔恨,没有恐惧,只剩下冰冷的,属于捕食者的光芒。
在这个泥沼般的世界里,她将学会如何生存。
而这,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