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酒精呈喷雾状在诊室内扩散,簌簌声逐渐消弭,空气仿佛停止了流动,凝固成冷冽而脆弱的冰。

若是以往,这股充斥着寒意与肃杀的味道还能作为屏障,帮妈妈维持冷静,隔绝外界的一切纷扰。

可现在,无论她再怎么扣下扳机,将酒精喷满房间,想要堵住内心的窟窿,想要抹去那层不洁痕迹,也终是徒劳无功。

连日来遭遇的腌臜与屈辱,让她的状态极差。

病患对她垂涎三尺而露出的狷急,老变态得逞后嘴脸上浮现的油腻,甚至家中那莫名奇妙出现在洗衣机里的贴身衣物……发生的荒唐事太多,妈妈实在疲于应对。

这座孤傲而坚固的冰山,逐渐爬满了无数细小的裂纹。

专业且理性的主任医师,变成了一个被设定好固定程序的精密医疗机器人。

机械地按下叫号器的按钮,用毫无波澜的语调问诊,不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不带一丝感情色彩。

曾经的她也少有情绪波动,但那时的她外表冰冷,心却是滚烫的,她会安慰被父母放弃的孩子,会主动为苦恼的病患提供深度帮助,对新入职的小护士也颇有照顾。

但当下这种表现,更近于麻木。

仿佛一层易碎的伪装,勉强支撑着她继续自己的工作。

“请13号李波到2号诊室就诊”

“请13号李波到2号诊室就诊”

上一位患者才走几分钟,没给自己留太多休息时间,妈妈很快按下了叫号器。

让她感觉到困窘的,并不只是外界的影响,也有她自己的原因。

男科女医生这层身份本就惹人遐想,何况她又是个绝世美人,就算她那清冷眸子中透着彻骨寒意,厚厚的医用外科口罩遮在脸上,努力表现出一副他人勿近的姿态,也依旧有无数患者趋之若鹜,揣着下流的非分念想,将丑陋的肉欲投射在她身上。

但最要命的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身体越来越不听话,总会在给男人的诊疗中,不受控制地潮湿。

于是尊严在一次次的妥协与高潮中,变得千疮百孔。

就在这时,诊室的门忽然推开,打断了妈妈的思绪。

她抬眼望去,一个约莫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胳膊下面夹着提包,体态佝偻,步伐迟缓而沉重,价格不菲的衬衫套在身上,被发福的身体一撑,显得又小又紧。

男人的皮肤粗糙蜡黄,眼窝深陷下去,瞳孔有些无神,整张脸写满了颓丧与焦虑,看起来像是被什么困恼压得喘不过气。

“唉——”他的屁股刚在诊疗椅上落下,就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声叹息似是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又好像饱含着愁绪与不如意。

“医生,我又来了。不行,还是不行…一点反应都没……”男人沙哑的嗓音响起,不行二字的音调压得很轻,带着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像是被阵风压蔫的枯草。

妈妈的目光在屏幕显示出的电子病历上一扫而过,这位病人主诉一直都是重度勃起功能障碍,病史大概有两三年。

她之前看诊接待过几次,对男人的印象很深。

据患者本人所说,他几乎跑遍了本市所有三甲医院的男科,做过了所有能做的检查,从性激素六项到阴茎彩色多普勒检查,从神经传导速度测定到夜间勃起监测,所有的检查结果,无一不显示他生理机能正常。

但只有他自己清楚。

当他与小情人共享浪漫晚餐,摇晃着红酒杯品到微醺,在调笑里将彼此撩拨得双颊酡红,两人迎着夜幕走进酒店,各自泡过浸满玫瑰花瓣与精油的浴池,穿着宽松浴袍,点上一支载满了情欲的音乐,准备赤裸相拥,抵死缠绵之时——他那萎靡的下半身迟迟不起反应,耷拉着的肉虫无论怎么挑逗都依旧毫无精神,只能被迫沐浴在情人那责怪和鄙夷的目光中,忍受着关键时刻不举带来的尴尬与急躁。

心理层面上的痛苦,恨铁不成钢的愤恼,以及对不能满足伴侣的恐惧,对性功能的自我怀疑,又将他折磨得更加憔悴。

他也吃过各种各样的药,从大名鼎鼎的西地那非,再到各种成分不透明,价格高昂的中药补品,这些东西有的有微弱的效果,有的则是完全不管用,可不管什么药,一旦用久了,也都显得乏力。

那根承载着他作为男人最后一点可怜尊严的生殖器,在绝大多数刺激下,都像冬眠了般,似乎勃起已经变成一种奢望。

直到他遇到了妈妈。

他听说市一院有位极其厉害的主任医师,最开始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来看看,没想到竟然见到了如此漂亮的女医生。

更让他惊讶的是,对方经验丰富,技艺精湛,自己的困境,那么多医生都束手无策,而妈妈竟让他的下半身有了反应。

这在他的求医之路上,无疑是一针强心剂。

自那以后,他对妈妈的性冲动与幻想就越来越强烈。

最开始是拿着她的照片自慰,可很快就有了耐药性,光是看着妈妈的脸,感觉已经不足够。

他的贪婪与欲望,有如填不满的深壑。

“之前给你开的药有吃吗?”

妈妈再确认了一遍先前给他的药方,她很清楚,对方的并非器质性,而是心理性,所以并没有给他开一些针对神经或是血管的处方药,反倒选择通过开具保健药物,调理他的亚健康状态。

“有的医生,有,但是没什么效果啊。我吃了以后还是硬不起来。”

男人急切地回答。

妈妈在心里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解释道:“那些药不是吃了立马见效的,而是要你通过调整作息,增强运动,维持睾酮水平,虽然你之前检查没有生理问题,但年龄的增长会导致激素衰退,性欲降低,会加重你的病情。”

“而且,我和你说过,你这属于心因性勃起功能障碍,只能由你自己去调节。”

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微风轻柔地拂过耳边。

妈妈也无意解释太多,该说的在之前的诊疗中也说过。

心病终需心药来治,她只是一个外科医生,不是心理咨询师,更不是能满足病人所有要求和幻想的女菩萨。

“那医生,您再帮我检查下行吗?”

男人似是完全没有在意妈妈说的话,眼神热切地盯着她,好像老树开花,枯木逢春一般,和先前那副颓丧样判若两人。

犹豫片刻,妈妈还是点了点头:“那你去诊疗床上躺下,我帮你做个检查。”

虽然她很清楚重复这种事没什么意义,但作为医生,让患者安心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还不等她说完,男人就抓着腋下的提包急匆匆往里面走去。

妈妈皱了皱眉,但并未在意,还是按照常规检查流程,洗涤清洁过双手后,利落地戴好丁腈手套,跟着男人往里间去。

对方已经顺从地褪下裤子,闭着眼睛仰躺在理疗床上,仿佛他不是患者,而是迫不及待来享受服务的顾客。

妈妈紧了紧手套,让乳胶贴牢裹住她那灵巧且修长的细腻双手,从医疗盘中挤出冰冷的透明润滑液。

凝胶状的液体在她指尖停留片刻,又涂抹在男人那根软塌塌的肉茎上。

暗沉的黄褐色茎皮被滋润得泛起水色腻光,但萎靡不振的肉虫看起来依旧毫无生气。

妈妈伸出两根手指,指节插入冠状沟轻轻夹住龟头,拇指按在柔软的龟肉上爱抚,指腹蹭着尿道口,用指甲不轻不重地刮过,另一只手托着睾丸,微凉的掌心贴紧阴囊揉搓,滑润的指尖摩挲着睾丸袋上的褶皱。

她的神情专注,动作熟练且专业,尝试引发男人勃起的同时,又触碰几处知觉神经丰富的部分,观察对方的反应。

妈妈那两只灵巧的手不断动作,或轻或重,或快或慢,按压,揉捏,挑逗,对肉茎上的敏感带进行集中刺激。

如果仅仅是勃起困难或者病情不那么严重的患者,在妈妈这般细腻的手法下,不说完全勃起,至少也会有充血反应改变硬度,可遇上眼前的男人,一切都是枉费心力。

那根东西,依旧绵软地趴在她的掌心,和刚脱下裤子时的模样别无二致,仿佛妈妈的努力没有带来任何感觉一般,甚至没有一丝轻微的跳动。

过了许久,久到妈妈手腕都开始酸痛,甚至手套上沾着的润滑液,都摩擦到微微发热。

再看男人那毫无起色的裆部,她终于不耐烦地停下动作,将手套摘下,甩进黄色的医疗垃圾桶中。

“没有继续检查的必要了,你这也不是生理问题,心理因素是很难反馈出来的。我建议你……”她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男人猝然打断。

“医生!”

男人忽然从诊疗床上坐了起来,恹恹的脸染上疯狂,无神的瞳孔满是决绝,他像要豁出去一般,从地上捡起那只手提包,撕扯开拉链,从里面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牛皮纸袋,伸手递给妈妈。

“医生…我,我有个不情之请…我知道这很荒唐…很过分,但…但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他嘶哑的嗓音变得高亢,声音因激动而剧烈颤抖,许是过度紧张的缘故,额头上渗满细密的汗珠,在无影灯那惨白光线照射下,闪着油腻的光泽。

妈妈不由得蹙起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毒蛇匍匐爬上心头,让她只觉得厌恶。

她没有去接那个纸袋,本就淡漠的眸子变得更加冰冷。

她一言不发地盯着想做些什么的男人,眼神中的警告意味不言而喻。

男人见她不接,咬咬牙,自己主动撕开了纸袋的封口,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抖了出来,散落在冰凉的检查床上。

那是一套衣服。

甚至说衣服都太过褒奖。

这件情趣护士服不过是几块布料的拼合,做工可谓极度粗糙,布料轻薄到廉价,设计大胆得要死,能露的地方几乎全部露出,都算不得暗示,根本就是赤裸裸地诱惑男人来奸淫自己。

常见的护士服就是一块从上到下包住身体的阔布,不论身材一律遮住,看不出好坏。

而这件情趣衣着正好相反,是分体式设计,完全为突出女人曲线的性感服务。

上装像是被剪去大半的粉色衬衫,下摆的蕾丝刚好能盖住乳轮,胸前又开出一大块豁口,只要穿上的人用力呼吸,两团丰满的乳肉就会像熟透的果实般,迫不及待从这”奶窗”中汹涌挤出。

下装则是一件短到令人发指的裙子,堪堪能遮住臀部下缘,若是动作幅度稍大,被内裤遮住的私处就会若隐若现,比堂而皇之露出下身,更多上几分挑逗的意味。

除了主体的衣服,还有一双半透明的长筒网纹白色丝袜,和一顶看似是护士帽,实际是发箍的配饰。

妈妈的脸色,在看到这些东西的瞬间,像是寒潮席卷而过,冷得吓人,就连诊室里的气温,都因此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已经听不出先前的平静,低沉而压抑,仿佛随时都会爆发出熔浆般滚烫的怒火。

“医生,您听我解释!千万别生气!”

男人见她真的动怒,吓得差点从理疗床上滚下去,他连忙手脚并用,语无伦次地解释起来,“我,我上次从您这里回去后,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就总是做梦…梦到您…穿,穿着护士服的样子…然后,然后我在梦里突然就能行了!”

“我后来…后来让我老婆照着梦里的您买了一套一模一样的穿,想着大概有效果,但是没用啊,一点感觉也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的衣服,穿在您身上就管用,穿在她身上就不行…我脑子里只有您…您穿着这套衣服的模样才能唤醒下面。”

男人说得口干舌燥,不住吞咽口水,拼命想要说服妈妈。

“上次我…我自己一个人,光是幻想您穿着这套衣服给我检查…我就,我就自己硬起来了,跟奇迹一样!医生,我求求您了,我真的快要被这个病逼疯了!我老婆因为这个跟我闹了好多次离婚,怎么劝都劝不住。我去了那么多家医院,看了那么多大夫,什么检查都做过了,花出去十几万,可一点用都没有啊!我还能怎么办啊医生!求你救救我吧,求你了,就这一次,您就当是…当是特殊的治疗方法行吗?求您帮帮我,穿一下就行,让我看看真人穿上能不能让我下面有反应,我看一眼,就一眼!我保证什么都不做,就看看就行,我实在是没辙了…”颠三倒四,声泪俱下。

男人那种被逼到绝路上的挣扎和祈求,无比真切,不像作假,他就像一个即将溺死的求生者,哪怕是一株漂浮在水上的稻草,也要死死抓住不松手。

妈妈静静听着,什么也没有说,可内心里却早已掀起惊涛骇浪。

荒唐!

下流!

无耻!

变态!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痛斥男人的词,不管对方再怎么言辞恳切,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要她一个受人尊敬的顶尖医师,穿着下流的衣服,去满足他的性幻想。

这是在羞辱她的专业,践踏她的尊严,是对她人格最恶毒的嘲弄。

妈妈气得几乎要窒息,她多想将这个精神不正常的男人一脚踢出诊室,将粗俗低贱的衣服狠狠摔在他身上,让他带着这些东西有多远滚多远。

“出去,立刻!马上!”

她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宛如要砸在男人脸上。

“别啊!医生,我求求您了,我求求您了!我给您跪下行吗!”

男人扑通落地,竟然真的跪了下来。

他甚至顾不上去提那条脱了一半的裤子,裸露的双膝重重磕在冰凉坚硬的地板上,狼狈地爬过来,一把抱住妈妈的腿,痛哭流涕,纠缠不休,“您就可怜可怜我吧!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您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您的天职啊!您这不是在满足我的私欲,您这是在救我的命,救我的家庭啊!求求您了,就这一次!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来烦您了!”

男人磕头如捣蒜,眼泪和鼻涕糊了一脸,又全蹭到妈妈的裤子上,丑态尽露,让人忍不住咋舌。

妈妈低头瞥了一眼脚边这个卑微得像条狗一样的中年男人,又看向散落在诊疗床上那套刺眼的护士服,一股混杂着生理性恶心和心理性烦躁的情绪,如同胃酸倒流般瞬间涌了上来,烧得她心口难受。

拒绝的话就在嘴边,但不知为何,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怎么也说不出口。

或许是最近一忍再忍的退让形成了惯性,已经麻木的她在面对屈辱时,不再有那么强烈的抵触感,转而默许了这种荒唐的发生;或许,是她那身为医生的责任感又在阴魂不散作祟,同情心在蠢蠢欲动,让她无法轻易拒绝一个,被折磨到精神崩溃尊严尽失的患者;又或许,她只是单纯的累了,厌倦了这种无休止的拉扯和纠缠,用最快最直接最一了百了的方式,打发掉眼前这个大麻烦,然后获得片刻的,哪怕是虚假的清净。

和过去一样。

她甚至开始在心里说服自己。

反正不过是换一套衣服而已,似乎也并非那么难以接受,并非是无法逾越的底线。

如果真的有效果的话,这一点点牺牲,大概也是值得的,为了救人,有人还经历过更耻辱的事情,自己这算什么呢,也不是第一次在患者面前如此难堪了,罢了,就忍他这一次吧。

妈妈以近乎自嘲般的方式,消解了潜意识里的抵抗与坚持,心中的天平再一次倒向患者这边。

房间里陷入死一般的沉默,又被男人那困兽般压抑的抽泣和呜咽打破。

过了不知道多久,甚至男人都以为彻底没希望了,一颗心坠入无底沉渊之际,他突然听到,头顶传来一个不带丝毫感情,仿佛来自其他世界的空洞声音,似是启示,又似是救赎。

“你…去外面等着。”

男人猛地抬头,那哭到布满红血丝的眼中全是不可置信。

他自己也很清楚,这要求有多么荒诞无稽,甚至都没想过医生会应允。

可妈妈天籁般的嗓音,灌入他的耳中,再清楚不过地告诉他,她同意了。

一股宛如中了彩票头奖般的巨大狂喜,瞬间席卷了男人全身。

他连滚带爬站起来,仍旧忘了把裤子提好,一蹦一跳地退了出去,口中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全都是对妈妈的感恩和道谢。

还不忘从外面把门带上。

妈妈看了看紧闭的屋门,只在无人的这刻,表情才有所变化。

她的脸上,现出一抹非哭非笑,裹挟着自嘲意味的苦涩,随后抓起床上那套不知廉耻的衣服,走到房间一角,即使屋内只有她自己,也还是不忘拉好帘子,开始换装。

她脱掉白大褂,一颗颗解开真丝衬衫的纽扣,连同胸罩一起摘下,随后褪掉那条被男人弄脏的长裤,露出两条让人魂牵梦萦,光滑细腻的美腿,再轻轻踢踏几步,从小皮鞋里抽出两只小脚,赤裸着,站在冰冷的空气里。

妈妈盯着情趣护士服看了一遍又一遍,做足了心理建设,才终于穿上。

她无比艰难地将自己那具丰腴饱满的肉体,塞进了这件小得过分的衣服里,像是穿上了一套设计花哨的内衣。

当她真正穿上时,才发现这套衣服色情到比她想象得更为过分,她那完美的身材,让人心荡神迷,前凸后翘的型曲线,被直白地勾勒出来,炫耀般展示着。

胸口低领开窗的设计,更是下流到了极点,没有了胸罩束缚,她那挺翘雪白的饱满乳丘,被这件衣服紧紧地向上托起,向中间挤压。

大半白腻如酥的乳肉,通过胸前的开窗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她呼吸沉甸甸地颤动着。

球形的双乳轮廓完美,弧度圆润,立体感十足的奶子挤在一起,让惹火的乳沟显得更为深邃,仿佛能吞掉所有男人的目光和理智。

妈妈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两颗早已因为羞耻和寒冷而挺立起的乳尖,正执拗地顶着那层薄薄的布料,蓓蕾的形状隐约可见,似是熟透了的饱满石榴粒,勾着人含入唇中。

裙子前端下摆才与小穴齐平,而后端因为她那颗丰满浑圆的蜜桃臀太过突出,连臀瓣都无法完全遮住,臀部的下半部分暴露着,任人欣赏。

妈妈甚至不敢弯腰,只要稍微一动,裙下那片被黑色蕾丝内裤包裹着的女性私密风光,就会毫不设防地裸露在空气中,诱惑着每个男人化身成只知道征服和侵犯的雄兽。

娇嫩的玉足点在长筒袜底,随着手往上提,白丝一寸寸覆盖上妈妈笔挺匀称的水润美腿,繁复而精致网状的纹理从足底开始蔓延,套过膝盖,像带着体温的淫靡枷锁,紧紧地箍在她柔美圆润的腿上,将腿部的软肉勒出充满了暧昧与肉欲的性感痕迹,而白色本身又包含着纯洁的感觉,常人用以遮瑕的白丝,在妈妈那完美的腿上,成了衬托朦胧美感的工具,让她的腿与足呈现出一种交织着禁欲与放荡的致命妩媚。

最后的最后,妈妈穿上了那双配套的白色漆皮高跟鞋。

又细又高的鞋跟根本不是为了行动的便捷而考虑,同样是凸显身材的道具。

妈妈不得不踮起脚尖,让浑身的重心前倾,胸部因此更加挺拔,臀部也变得更加上翘,足尖踮着,双腿却紧闭,像是随时准备着承受侵犯,又含蓄到不准男人胡来,整一副脆弱而诱人的姿态。

屋内没有镜子,妈妈看不到自己此刻的模样,现在,反倒成了最大的宽慰。

仅仅是低头的瞬间,看到自己身体的局部,她甚至感觉,穿着这么一身下流情色服装的自己,就像是沾上了廉价的风尘气息,任人摆弄,任人意淫。

她不再是男科那个高高在上的主任医师,而是一个精心打扮过后,专门用来取悦男人,活生生的充气娃娃。

她拉开帘子,深吸一口气,朝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喑哑得不像是妈妈会发出的声音。

“进来。”

男人几乎是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推门冲了进来,在看到妈妈的那一刻,像是被一道无形的闪电劈中,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的眼睛如铜铃般瞪大,嘴巴不受控制地微张,喉咙不自觉抽气,发出如野兽般压抑的喘息声。

他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画面。

他所幻想了无数个日夜的女神,此刻完美地与他意淫中的模样重合,甚至超出了他的想象,更加色情,更加撩人,更加勾魂摄魄。

她就站在那里,穿着那套他精心挑选的性感装扮,像是引诱,像是蛊惑,像是在邀请他对她倾泻一切。

那对被乳窗挤压得呼之欲出的硕大雪乳,那条深不见底诱人堕落的曼妙事业线,那被紧身短裙包裹着圆润挺翘的丰腴蜜臀,以及那对被白色长筒网袜束缚住充满致命肉感,让人想要抓住把玩的性感美腿……这一幕,比他最大胆最淫荡的妄想还要更刺激百倍千倍,不论色图还是毛片,没有任何东西能与之媲美。

男人感觉自己的血液沸腾了,一股滚烫的热流从他的尾椎处轰然炸开,直冲头顶,让他头晕目眩。

他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动,发出如同擂鼓般的剧烈强鸣。

而更让他难以置信的是,自己的胯部突然开始胀痛,双腿间一根粗壮的鸡巴正在昂扬挺立,一直沉睡的阳具仿佛终于被唤醒生命力,旺盛地生长着,滚烫得像是注入了岩浆。

硬了,真的,硬了!

“医…医生…”男人的声音中甚至带上了哭腔,极度的激动和震惊让他失去了组织语言的能力,只是在单调地重复。

妈妈没有理会他的失态。

白色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冰冷的”哒哒”声,她每迈出一步,身体都会不自觉地扭动,性感的身体搭配淫荡的穿着,在这种动态下,肆意散发着让人理智崩坏的色情与香艳,让男人恨不能把她按在诊疗床上,把刚刚恢复的鸡巴塞进她的淫穴里,操得她娇喘不止。

她面无表情地走到男人跟前,厌恶地扫了一眼他那高高翘起的阴茎,随后用公事公办的冷淡语气说道:“过去那边坐下,我给你检查。”

和先前的检查过程同样,妈妈示意男人在检查床上躺下,然后戴上了一副新的乳胶手套。

她弯下腰,手还没触碰到男人的肉棒,那根因为过度兴奋而涨得通红发紫的鸡巴就已经开始在空气中嚣张跳动。

妈妈将润滑液涂抹在滚烫的肉棒上,随后小手紧紧握住了男人的鸡巴。

“嗯!”

他的喉咙里溢出一声极度满足的呻吟。

男人躺在床上,目光贪婪地看着眼前这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能看到如此淫荡模样的妈妈已经几乎不可能,而她甚至还要替自己打飞机,这个事实足以让任何男人疯狂到死。

他看着矜傲冷艳如高岭之花般优雅的女医生,此刻,正穿着性感而下流的轻薄护士服,为自己处理性欲,她胸前那对又大又白的奶子几乎要压到他身上,他甚至能看到那两颗粉嫩的乳头,隔着薄薄的布料,坚硬地挺立着,就好像在呼唤他去揉捻,去亲吻。

他的妄想愈发膨胀。

在他的妄想中,妈妈成了故意穿着这身衣服勾引他的骚货护士,说是要给他做临床检查,小手故意抚摸他的肉棒,弄得他硬到受不了,再压低腰靠在他耳边问要不要操她。

妈妈的动作依旧是那么专业,她机械性地给予男人刺激,甚至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不耐烦。

这一次过程顺利得不可思议,她没有用到任何复杂的技巧,只是用手,简单地撸动套弄了几下,男人就感觉有一股热流在腰部横冲直撞,难以抑制。

她当然不会知道,男人在想象中已经与她在病床上颠鸾倒凤,从白天一直干到黑夜,变换了无数种姿势。

他看着眼前这个属于他的性感女神,感觉自己自患上勃起障碍以来所所承受的所有压抑、痛苦和屈辱,都在这一刻,找到了一个酣畅淋漓的完美宣泄口。

这种冲动和兴奋挑逗着他的神经,再加上许久都没有享受过这么激烈的性刺激,男人几乎忍不住当场泄精。

“哈啊——医生,我要射了!伴随着一声长长的怒吼,滚烫浓稠的白色浊流如同火山喷发般涌射,积蓄已久的精液在此刻显示出了极强的爆发力,肉棒抽动挤压着尿道,迫使所有的厚浆都射在了妈妈那戴着乳胶手套的手上。终于,结束了。男人瘫软在床上,大口地喘着粗气,脸上久违地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妈妈的特效治疗,让他感觉自己好像重获新生了一般。休息片刻后,他坐了起来,对着妈妈又是鞠躬又是道谢,感激涕零得仿佛妈妈是他的救命恩人。随后,他做出了一个让妈妈始料未及,又猝不及防的举动。男人蹲下身,虔诚地伏在妈妈脚边,还在微微发抖的手抓住了妈妈的大腿,然后一寸一寸地,将带着她体温和淡香的白色长筒网袜,从她那双完美无瑕的美腿上,缓缓褪了下来。那双丝袜像稀世珍宝一样被他捧在手心,他甚至将脸埋了进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如痴如醉的变态表情。最后,男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干净的密封塑料袋,郑重其事地将那双丝袜仔细叠好,揣进衣服贴身的位置。”谢谢您医生!真的太谢谢您了!您穿过的袜子比什么药都管用,我以后就靠它了!”

男人摸着胸口揣有妈妈袜子的地方,如获至宝,心满意足地离去。

妈妈都没反应过来,医嘱还来不及开,已经看不到男人的身影了。

诊室里,再次恢复了令人窒息的安静。

妈妈被迫赤足站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低头,在自己身上扫过一眼,看了看这套下流而荒诞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手上那片黏腻的狼藉与污秽。

瞬间,一股难以遏制的滔天怒火,以及深入骨髓的恶心感觉,如同最猛烈的海啸,瞬间将她吞没。

她猛地将手上那副肮脏的手套扯下来,用尽全身的力气,狠狠摔进医疗垃圾桶。

身上的情趣护士服也被她一把扯下,本就简洁的布料更加支离破碎,然后,她抬起头,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上,再也没有了丝毫的麻木和空洞,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恼怒和晦气。

她换好衣服,回到诊室的办公桌前,手上的力道大得快要把叫号铃砸碎,整个人几乎是嘶吼地怒喊道:“下一个!进来!”

……黄昏,像一个技艺精湛的调光师,它缓缓将白日里那刺眼的强光调暗,将充满了喧嚣与躁动的部分消退,让隐藏在角落里的阴影,开始肆无忌惮地蔓延和拉长,直到将一切吞噬。

医院走廊里的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那惨白的光如同稀薄的福尔马林,将医护人员下班时拖长的身影浸泡其中,投射在光洁如镜的地板上。

空气中,消毒水那股冰冷刺鼻的标志性味道,似乎也在这光影的交替中变得愈发浓郁,甘苦的药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混合,构成了一种独属于医院的,令人心悸的宁静。

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享受这种宁静,至少妈妈并不喜欢。

而她直到现在都还没离开医院的理由也很简单,只是因为疲惫。

下午看诊的过程并不顺利,无论是与患者的沟通,还是检查的过程,都过度费心劳神,她只好趁这段空窗期小憩一会儿,缓缓神,不然,大概连回家的气力都没有了。

连日来所积累的精神上的磨损,在此刻糅合,带给她一种发自骨髓深处,似是要将她整个人碾碎的疲惫。

这疲惫如同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了她的心脏,让她每一次呼吸都感到沉重而滞涩。

她忽然觉得披在身上的白大褂如此沉重,像是浸满了冷水,压得她喘不过气。

身为医生,责任总是如此沉重。

救治患者是不可逃避,不可推卸的义务,可是,要满足每位患者的需求,解决他们的困难,这种要求极其严苛,就算是她也很难做到尽善尽美。

更何况,有些患者就好似灾厄,生来就要与她对着干,好比今天遇到的那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带给她那么强烈的屈辱感,让她不爽到了极点,却又无处发泄。

要总是给这样的病人看诊,妈妈觉得,她迟早会精神崩溃。

下班前要做的事其实不多,她像是机器人一般单调地整理着文件,用酒精湿巾仔细擦拭着常用物品,又把抽屉的东西分门别类整理得一丝不苟,仿佛这种近乎偏执的秩序感,能够抚平她内心的混乱与焦躁。

她好想将自己整个人扔进浴缸,打开水龙头,把身体浸泡在温暖的热水中,冲刷掉所有让她不悦的记忆。

正当她准备起身下班,结束这漫长而糟心的一天时,诊室那扇厚重的门,却被不合时宜地敲响了。

“嗵嗵嗵。”

急切快速的三声,在这几近空无一人的寂静楼层里,显得格外突兀和刺耳。

妈妈的心好不容易才勉强平静下来,这不该出现的敲门声,又让她重新回到烦躁的状态中。

她的眉头皱紧,脸色极其难看,一股无名火瞬间窜上心头。

都这个点了,门诊都已经结束了,还有谁?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实习生忘了交报告,还是某个病人家属又来无理取闹,又或者挂急诊的患者误跑到自己这边来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都是麻烦事,妈妈伸出手掐了掐眉心,努力压下疲惫与不耐烦的感觉,开口问道。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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